清晨的阳光斜斜地从窗户打进屋内, 落在地上一亮一暗。二人一上一下, 在分割而出的阳光里,目光相对,都缓缓笑了起来。 方砚知觉得自己休整一番后状态充盈,自告奋勇可以继续建工干活。他这般自信,沈舒年却是谨记医嘱, 不敢让方砚知这大病初愈的人再度奔波劳心,于是将剩下的收尾工作全部包揽了。 方砚知乐得清闲,过了几天优哉游哉的日子, 可是人有时候也是叛逆, 劳累时只想着休息, 真休息了却又闲不下来,好日子刚过没多久就嫌弃待在院中无聊, 非要三天两头地跟沈舒年请示, 想要跑出去玩去。 沈舒年没有办法, 明白有些鸟是关不住的,他不能总是这样拘着方砚知, 却又怕他出什么事情。两相权衡之下,沈舒年率先妥协,时不时提出一些小要求来让方砚知满足,同时释放他这无处可放的精力。 这天他想要喝茶,听闻扬州城的碧螺春乃是一绝,便差遣方砚知去给他买上一些来。 方砚知哼着歌,一手提着茶包,一手拿着方才在街上一时兴起买到的糖果,披着一路的春光暖阳,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沈舒年身边。 沈舒年接过茶叶,又瞧了一眼方砚知手上的糖果袋子,笑着打趣他道:“这么还买了些糖,我原先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 方砚知哼哼唧唧地回应他道:“不是我喜欢吃,我是见你喜欢,所以才特意买给你的。” “也就只有你喜欢吃这甜腻腻的东西,我看路上一家糖果铺子新开张,想着你应当会喜欢,便想着买来赠与你。” 沈舒年笑着接了,又催方砚知赶快将衣服换了,省得外面风吹着凉。方砚知觉得沈舒年小题大做,可是大病初愈的身体不容许他违逆沈舒年的意思,便笑着回到屋内去了。 招牌已经打好,现下就是选一个黄道吉日正式将牌子挂出去,标志着方家制墨坊在扬州城正式的开张营业。方砚知坐在桌边翻着黄历,总觉得哪天都不合适。 既然找不到合适的日子,他便也不打算为此烦心。想着和沈舒年到扬州城里这么久,两个人一人忙了前半段,一人顾着后半截,竟然都没有好好在城中游玩一番,实属一大遗憾。 窗外春光明媚,方砚知想着绝不能就这样辜负了这大好春色,灵机一动就凑到沈舒年的身边,提出想要游玩的要求。 沈舒年刚刚结好装修工人的账单,现下店里也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顾念着方砚知在院中困了这么久,该是有些无聊,便欣然接受了他的要求。 二人一道出行,身量相仿,气质相近,又都长着一副俊秀清雅的好相貌,一时成为了城内一道亮丽的风景。 走在街上,街边路人皆对二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