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已经说清,另一个问题自然也没有那么难以开口。沈舒年没想到方砚知心心念念都是让自己回家去,心里既好气又好笑:“你无需担心我,我自有打算。既然你说让我陪着你,我便不会擅自离开。” 既然沈舒年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方砚知要是还多愁善感扭扭捏捏就有些不识好歹了。他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像打了鸡血一样再次恢复了以往插科打诨的状态。 “不说这个了,怪矫情的。”方砚知站起身来,借着二人相牵着的手使劲,也把沈舒年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拍了拍方才席地而坐沾上的灰尘,朝沈舒年眨眨眼道:“不知道林洵这课还得讲多久,咱们可得盯紧了他,省得他把我们两忘记了。” 方砚知苦着个脸,想着可能会出现的最坏的结果:“不然到时候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沈舒年被他这般变化巨大的神情表现给逗笑了,看着眼前的人一会儿兴高采烈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愁眉苦脸,很难想象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生活环境,才能养得出方砚知这般性格跳脱的人。 还没等他仔细研究,方砚知就扯着他的袖子拉着他往林洵教课的教室处走,想要看看老古板上课时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沈舒年没想到他突然动作,脚步没有站稳,被方砚知这样一扯,慌张地往前踉跄着走了几步,整个人险些直接砸在他的背上。 沈舒年心里对方砚知的一腔柔情顷刻付之东流。好吧,这人还是一样的讨厌。 沈舒年刚想发作,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身着白桐书院统一规格校服的学生正在东张西望找寻着什么,目光对视之时,他注意到对方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 那人同时也看到了方砚知,于是朝着他们所处的方向快步走来。方砚知刚开始还没注意到那人的目标是他们,仍在判断林洵那间教室的方位。 “这路这么复杂,这群学生真的不会找不着北吗?”方砚知扭头朝沈舒年抱怨着。话音刚落,就听那位学生朗声开口道:“公子第一次来到书院,辨认不清方向也是情理之中。” 又要开始被迫社交,方砚知一个头顶两个大。他摆出一副笑眯眯的姿态,朝那人道谢之后却发现他仍旧在自己身前不愿离开。 想必是有事所求,方砚知不打算先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对方动作。 果不其然,那人面色犹豫,最后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毅然道:“方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我能帮忙我会帮忙的。”方砚知看着面前这人没比自己小上几岁,说话做事却是个十足的成人模样,一时有些感慨古代的教育内容。 “我听同窗好友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