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对徐思叙讲过。 所以当晚从酒吧出来的人拎着一袋子蔬菜水果和猫粮回到公寓,看到满屋冷清时还愣了一瞬。 徐思叙皱皱鼻子,闻到空气中似乎有一种甜蜜的浓香,却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她抬手摁开玄关走廊处的灯,将手里的东西放上柜面,换拖鞋时唤了声:“年年?” 没人应。 主卧的灯也关着,她脚步轻了几分,生怕人是因为写作业太累而昏睡了过去。 但都这个点儿了,小姑娘一天没吃饭,徐思叙怕她饿着,于是打算先去换衣服去厨房做饭。 谁知道主卧的门一拉,被子整整齐齐的,丁点人气都没有。 她退后几步瞥了眼客厅,发现茶几上的电脑和笔记本也都不见了。 手机铃声与她的一声轻嗤一同响起,徐思叙将手机放上台面,将外套脱掉挂上衣架后,才接起电话。 她没说话。 听筒里传来若隐若现的广播声,来年坐在出租车后座上,手指紧抠掌心,良久才道:“你到家了?” 徐思叙站在阳台上,风将她额角的发吹起,她吸了口烟,低声说:“到了。” 那是一根女士烟,薄荷爆珠的口味,一口下去到肺里都是寒凉。 她实在没心力去问对面人为什么一言不发地离开,这几天事情太多太密,方才又见到萧潇,年少时的爱人站在她面前,她连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都没搞清楚。 来年默了默,再问:“你去超市了吗?” “去了。” “买什么了?” “猫粮。” “怎么去那么久?” 来年的眼泪是与对方的沉默一起掉下来的,她看着窗外的一闪而过的景色,流俗的霓虹灯映照在她的脸上,她咬住下唇,用徐思叙经常询问她的那种语气哼了个“嗯”? 徐思叙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将手机拿远了点,扶着胸口轻咳几声,心里暗笑这小姑娘怎么突然莫名其妙的。 但对面人没有她的回答,而是在顿了几秒后忽然郑重地叫她:“徐思叙。” 她喉咙最后一点呛意被这声大名压住,笑意收很快,心头泛起隐隐的不安,直觉事情不对。 下一秒,来年的问话就证实了她的忐忑—— “要不就到这里吧,你觉得呢?” 她连说断都是这样卑微的语气,沉静温柔,尾调扬起像溅起的湖水,能将人泡化。 听到这话,徐思叙愣住了,顿了半天都没意识到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她从不强制别人,那句话是她亲口说的——“年年,我给了你随时叫停的权利,有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