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意念时,也会被压迫得不能动弹么? 而镜灵又说,师兄的名声不好,大家都很怕他的样子…… 他不愿再想,也不敢在想,只好强迫自己把思维往别处挪,想“静水流深”上的全鱼宴实在太好吃了,想自己储物袋中的彩影鱼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应该怎么样,想百里二兄弟还被寄余生绑架起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放出来…… 他想了很多很多,可越是强迫自己,意识越是往不愿意想起的那方面挪,一时间鱼,人,师兄的真实身份,全都纠缠在一起,混成一团理不开的乱麻,化成无数根刺扎进他的脑海,让他的头剧烈疼痛起来,手不由攥紧了身下的被褥,牙齿将唇瓣咬得发白,疼得几乎又要晕厥过去。 “渺渺?”季一粟轻喊了他一声,见他面色惨白如纸,状态实属不对劲,立刻将他抱起来,完全锁在怀里,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一只手缓缓抚摸着他的背,像哄孩童一般哄着, “别去想,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他抱着年渺时,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单薄柔软,像孩童的玩偶,能完全缩在他的怀里,是如此的脆弱,娇嫩,仿佛稍微不注意,就能把对方碰坏。 年渺带着低泣“呜”一声,仿佛在寻找依靠一样,在他怀里扭动了两下,嗅着熟悉的气息,便安静了下来。 季一粟的话语有如安神药,把他脑海之中那些复杂的想法统统洗涤了个干净,他的头脑中渐渐只剩下纯净的水在流淌,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不去想,一点点陷入了安眠。 见年渺已然陷入沉眠之中,季一粟轻巧且熟练地将他放在床上,脱了外衫鞋袜,盖好被褥,静静凝望了他一会儿,手掌慢慢覆在他的额头上,又犹豫着拿开,如此反反复复三四次,还是举棋不定地悬在半空之中。 年渺今晚受到了月亮的摧残,以他的心思,恐怕在猜测间隐隐窥探到了凡人不知晓的天机,才会如此痛苦,到底该不该消除他的记忆,是一个难题。 他挣扎了片刻,还是收手了。 即使现在消除,年渺成天胡思乱想还是会窥探到,这样的天机不致命,但会带来不小的痛苦,同时也是一种不错的磨砺,过不了多久,年渺便会飞升成仙,窥探到更多,这样的磨砺,说不定是一种好事。 人族的院子虽小,但五脏俱全,厨房客堂卧房一样不少,唯一有缺憾是的,卧房只有一间,也没有客房,所以一座院落基本只能住一个人,想来鲛族和人族的商贩打交道久了,也学到了奸商的手段,变得狡猾起来,力求每个人都花钱,不给拼住的机会。 但他从小就带着年渺,早已习以为常,对此并不在意,静静坐了一会儿,也在年渺身侧躺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