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扭头望向师兄,并握住了对方的手,并用坚定的目光宽慰对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总能解决的,必要时可以把他献祭出去,他已经做好了为师兄牺牲自我的准备。 只是在握住对方手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根本不需要开口说话,季一粟也能从他的表情变化上读懂了他想说什么,深知不解释清楚他会一直纠结下去,便随口一编: “他家被炸了,暂且收留几天,等他家房子盖好了就能走人。” 年渺恍然,点点头表示理解,正忍不住想问更多,却被对方抱怨的声音打断: “你怎么能欺骗小朋友呢?美人,别听他瞎说。”他换了个忧伤的语气, “是这样的,我本是一个世家贵族子弟,只因为自幼丧母,又是家中嫡子,自幼便被兄长欺负,后来继母进门,生的弟弟妹妹也联合欺辱我,最近,我父亲又病危,想把家业传给我,为了争夺家产,我的兄弟姐妹都联合起来想要暗中将我杀害,幸好我大难不死,连连几次逃出虎口,却也因此流落在外,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遇到故友,请他保护我一些日子,待我集结兄弟朋友,反攻家族,夺回家产,美人,到时候你要金山还是银矿尽管开口,我家里什么都有。” 年渺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丝毫没有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忍不住从季一粟身边探出小半个脑袋,露了一只眼睛小心翼翼观察对方: “真的吗?你是我师兄以前的朋友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实在太好奇了,但好奇的不是这个陌生人,而是是师兄的过去,他像一个饥饿的人渴求食物一样,渴望能了解到一个更完整的师兄。 “我们认识,那可就说来话长了。”那人得到关注后慢条斯理起来,仿佛故意吊人胃口似的, “得是好几千年前了罢,我的记性不好,太久远的事嘛,得好好想想,”他含笑望着年渺,眉梢一挑, “不如你……” “你就住这儿。” “吱呀”的开门声和季一粟的话蓦然打断了他,年渺和他同时往前望去,被扑面而来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由于家里一向只有他们两个人,从宅院买来后,客房便一直紧闭着没打开过,里面的陈设物什都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除了基础的桌椅板凳和床外再无他物,而且不知何时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推门时可以清晰看到带起的尘埃在射进来的阳光下中欢快地飞舞。 陌生人十分感动: “你现在真的变了,变成好人了,竟然没有让我住柴房。” 季一粟友好道: “我们家没有柴房,便宜你了。” 他牵着年渺,不由分说要离开,那人连忙喊: “什么时候吃饭啊?吃饭会叫我吗?美人,不如你晚上同我秉烛夜谈,说不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