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会来罢?” “年渺。”季一粟突然叫了他一声,他茫然地抬起头。 师兄的声音很奇怪,凉飕飕的,就像那天在烟波泉边一样,又多了几分落寞。 “他不来之后,你每天至少要提一次他,前天说了两次,昨天念了四次,今天你自己算算。” 年渺还是茫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季一粟嗓子有些干涩:“你就那么想他?” 年渺睁大眼睛,片刻后才道:“因为,因为他东西在我这里啊,而且,我也不认识其他什么人了,他也给我带了很多东西,总该还给他的……” 他觉得自己解释的很清楚,可是季一粟硬是听出了懵懂和羞怯,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他翻身下榻,站在年渺面前,低头对视,眼眸黑沉如幽潭,望不到尽头:“年渺。” 年渺像被训话的小孩,不由自主站直:“在。” “想跟他在一起么?” 年渺对于“在一起”这个概念,仅限于两个人待在一起:“还行,他挺好玩的。” 季一粟偏过眼,不愿意再看他,丢下一句“懂了”,身上多了件外衫。 年渺诧异:“你要出门么?去哪里?” 他的声音懒散又颓唐:“看看你那朝思暮想傻不愣登的心上人,小命快丢了。” * * * 陆之洵不知道自己走这一趟是该后悔还是不后悔。 得知齐青锋已经回到北斗宫,他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又私下拜访了陈掌门,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委婉表示,年妙妙和齐青锋的婚事就此定下,等齐青锋回去准备好后,便将这件事公布,双方大婚。 而当天,北斗宫率先向七星宗发起刁难,明确指出他们勾结妖兽,陈止元非但没有阻止,还隐隐有赞同之意,七星宗的人勃然大怒,大吵一架后愤愤离开,要同他们决裂。 一天之内,陆之洵丢了心上人,门派又陷入纷争之中,整个人精神恍惚,心情低落,他找了个借口,悄悄往北斗宫飞,他想问问齐青锋,为什么要如此针对他们,只是因为自己跟妙妙两情相悦么? 可没想到,他还未到达北斗宫大门,便被几十名北斗宫弟子抓住,不由分说绑到大门门口。 齐青锋站在他面前,踩在他一只脚上,肆无忌惮地碾着他的脚背,高傲地俯视他:“没想到第一个发现的人是你,还算不蠢。” 陆之洵疼得冷汗直冒,艰难地从剧痛中抽出一丝理智,察觉到他的话有所古怪,便故意顺着他,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齐青锋哂笑,“自然是不打算留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