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掌门信,他们这些普通弟子自然是要跟着信的,听着当个乐就好。 师父一向在外云游,很少管门下之事,都是大师姐代为操持,如今门派危机,师父自然要回来帮忙,因此落霞峰管理比平常都要紧张得多,年渺听着这些传闻,心痒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不知道等了多少天,师父离开后,他终于寻到机会摸进了禁地,熟门熟路找到了之前的树洞。 树洞没有任何变化,里面空洞洞的,只有一些杂草,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踏入,立刻感觉到了强大的灵力波动,还未尝试将自己微弱的灵力注入,眼前便白光一闪,身处无垠的雪山之中。 他茫然地在雪地里站了许久,直到寒意沁入骨髓,才反应过来,快速往不远处的阁楼跑去,由于跑得太快,他摔了一跤,整个人趴在雪中,在雪地里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形,还吃了一大口雪,只能慢吞吞爬起来,坐在地上掸自己上半身的雪,蓦然听见一声轻笑:“脑子有问题,四肢也不协调。” 年渺抬起眼,看见师兄蹲在自己面前,便不客气地按着师兄的膝盖站起来:“太滑了,怎么能怪我呢?” 话音刚落,他便进了温暖的阁楼之中,师兄半躺在软榻上,懒懒抬起眼皮看他:“说罢,有什么事求我。” 他说话的语气总有种对待蝼蚁的轻蔑和居高临下感,或许是长期形成的习惯,并不是有意为之。 年渺毫无所觉,想了想道:“没有事,就是看看你。” 师兄道:“不是说了,没事别来烦我。” 年渺道:“我想知道你怎么样了。”他环顾四周,只觉香风拂面,无处不精致好看,师兄面色健康,可见过得十分如意,什么都不缺“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师兄笑起来:“你小子,年纪不大,说话跟七老八十的。” 年渺使劲嗅了嗅:“师兄,你这是什么香?” 师兄不在意道:“不是你能闻的东西,没事就消失。” 年渺弊足了劲,总算想到个理由:“师兄,你能给我梳一下头发吗?我梳不好。” 似乎被这个无理的要求惊住,师兄半晌才难以置信地开口:“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说得不清晰,便重复了一遍:“师兄,你能给我梳一下头发吗?我梳不好。” 年渺的头发的确乱糟糟的,只用两根绳子将两边的头发绑起来,还遗漏了许多,他莫名其妙当了女孩,又莫名其妙没了养母,孤苦无依,更不敢找师姐们请教,即使是绑头发的两根绳子,还是两年前的。 师兄似乎被气笑了:“你是不是有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