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冷笑着看向皇后,好似在挑衅:“皇后,你的父兄和贵妃的父兄,倒是同仇敌忾,在那朝堂上将朕批得一无是处,怎么,朕要修一个行宫,要办一个万寿宴,都碍着你们的眼了?” “朕今日就告诉你们官家,这行宫和万寿宴朕都要!至于军费,那是户部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皇后的哥哥正是户部侍郎,她的父亲是内阁大臣。 户部管着国家钱粮税收,皇帝他不会管户部的银钱为何不够,他只管自己想用钱的时候,能不能从户部拿出钱来就够了。 皇后听了皇帝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只能沉下眼,温声安抚皇帝:“皇上,您是喝多了身子不舒服是吗?我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一些醒酒汤。” 皇帝却根本不买她的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在自己身前恶狠狠地说:“朕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冷漠无情的脸面,你纵然长得美貌又如何,就冲你这模样,也无法挑动朕的心绪!” “不过今日,朕要将你这面具撕扯下来!” 说完这话,皇帝伸手去撕扯皇后的衣裳。 管芷贤如何也想不到,这皇帝竟然像是那些登徒子一样,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她眼底聚集起片刻杀意,却又逐渐收敛。 这是皇帝,她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宫中。 现在也不是他死的时候。 听到里间动静,在外间一直等着伺候的韶音冲了进来。 她看见皇后眼底的冷色和屈辱,看见皇帝仿若□□犯一般恶心的模样,她哪里还管得了什么。 她冲上去,将皇帝从皇后身边拉开。 却不想皇帝往后一倒,头重重磕在了矮榻的扶手上。 韶音呼吸一窒,身体微僵,看着闭上眼,身体放松的皇帝,又伸出食指,在他的鼻息下探了探。 片刻韶音转头对皇后说:“皇上晕过去了。” 皇后眼神一沉:“他是喝醉了,醉酒后睡沉了,哪里是晕过去了?” 韶音了然。 晕过去,这就说不清了,可若是醉酒睡沉过去,那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韶音立刻软了身体,看着晕过去的皇帝,只觉得一阵后怕。 她放在身侧的指尖微微颤抖,仍旧一错不错看着皇帝,就怕他突然醒过来。 正在此时,冰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向旁边。 深夜的初冬,雪花簌簌落下,风声已然带着些凛冽。 房间里烛光大亮,炭火艳红,比门外暖和了许多。 矮榻上躺着昏昏不醒的皇帝,脚踏上跪着身着太监服的韶音,皇帝身边,皇后侧坐着,手指捏着韶音的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