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得知云予即将度过一个艰难的发情期,想要帮他,救他,安抚他,当然也是情理之中。 送走意外之客,云予进了家门。 说要休息当然是场面话,那只是用来赶客的借口,现在远不到云予休息的时候。 按照原定计划他得进书房继续工作,只是走到书房口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二楼。 研究院分配的公寓是复式的,只是二楼云予严令禁止任何人踏入。 云予推开了左手边第一间屋子,空气里有一些灰尘,他打开灯,空空荡荡的屋子轻易显出全貌。 里面除了一些基础的家家具,几乎没有别的东西,除了墙边的橡木置物架上放着一副女人的画像。 那女人极美,神态和云予有几分相似。 毕竟这画像是云予参照自己的脸画下来的,画像里的女人是他的母亲。 而这间屋子,是他的“巢穴”。 他在一团“沙发”形状的东西上坐下,内里的填充物比棉花还要柔软,随着他身体放松逐渐下陷,填充物争先恐后的将他包裹,像躺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云予勾了勾手指,蓝色的蝴蝶结彻底散开。 看着礼袋里的荧蓝色试剂,颈边的脉搏忽然疯了一样跳动起来。 这一刻,他好像忽然感觉到了人们常说的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名为“渴望”的本能。 17 诱导发情 ◎“只是发情,暂时还死不了。”◎ 本能纵着人不断放松下陷,但云予几乎没有听从过本能。 他闭上眼,默念着脑海里当下闪现的一组又一组的数据,内心毫无波澜。 33.9%,34.4%,36.8%,37.2%……他曾和这组数据日夜相对,经过反复计算评估将其划进可承担的风险范围内。 偏偏总有人未经测算就觉得他无法承受,季城是这样,段霖也是这样,alpha都一个样。 月光下只剩窗外的树影婆娑,良久,一只手骨纤细的手从凹陷的软包里探出来,从旁摸到一支荧蓝试剂,和手腕处散发的红光交织在一起,危险神秘。 云予微微撑起上身,寻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坐好拎起试管观察,眉头紧簇,表情颇有些嫌弃。 极细的针管扎进皮肉,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不疼,有点儿痒。 紧接着,冰冷的房间仿佛瞬间被温暖和煦的海风充盈,云予被气流裹在正中,身体里好似有暖流淌过,抽疼了一天的筋骨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捂热了,揉软了。 只是随着身体热度地不断上升,一颗心脏却渐冷,最后掉进冰窟窿里。 alpha的信息素和罂-粟并无差别,一点一点堆积而成的快感让人依赖成瘾。 被抽干了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