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劈的,怎么能将蜡烛方方正正分成好几块,还都大小差不多,一会儿又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之前还想着处处保护对方很可笑,公主压根就不需要他的保护,该走的人是他才对。 刘复那颗还没盛放就面临枯萎的春心在角落里呜呜哭泣,哀悼自己还没来得及表白的情意。 “这把剑您收着吧。”刘复咬了咬牙,解下剑鞘递给公主,“它在我手里也发挥不出作用,明珠蒙尘,不如在殿下手里,这次还能派上用场!” 公主想了想,自己手里现在确实没有一把趁手的好剑,就将腰中玉佩解下。 “此物乃先帝所赠,冬暖夏凉,也可换个挂绳挂在脖颈,人养玉玉养人,消火降燥,养心润肺,还请刘侯收下。” 她口中的先帝,自然是公主父亲光化帝。 这年头,真正的宝物是很难用价钱来衡量的,像上回数珍会拍出的赵皇后珍珠头冠,虽然已是高价,可毕竟还有价格,就不能算是无价之宝,大家买那顶头冠,图的是头冠的工艺和赵皇后的香艳故事,而且说白了,那顶头冠在乱世中,一不能用来保命,二怀璧其罪,惹人注目,真正价值并不大。 刘复这把宝剑则不同,它在合适的人手里,可以爆发强大的力量。 所以公主拿出先帝所赐玉佩,没有白占刘复这个便宜。 刘复原是不想收,但见公主态度坚决,他转念一想,虽是面上勉为其难,心里却未尝没有一丝隐秘的美滋滋。 陆惟冷眼旁观,心里忽然不合时宜浮现一句诗: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他的脸色莫名古怪。 但刘复根本没注意陆惟的反应,他听见公主问他:“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刘复道:“很贵。” 公主:? 刘复讪笑:“叫很贵,我随口取的,殿下给它重新起个名字吧。” 公主随口道:“那就叫压雪吧。” 刘复疑惑:“鸭血?” 公主莞尔:“是压断的压,青竹压雪不与尘,狂澜更洗圜土风。” 刘复不愿露怯,长长地哦了一声,故作明了,还夸道:“好听,那以后此剑就叫压雪了!” 倒是旁边陆惟意味深长道:“明明是雪压青竹,殿下却说青竹压雪,下半句的圜土,敢问此两句是殿下在柔然所作吗?” 公主叹气:“我要是像陆少卿这么活,事事都得多想,那活着得多累,这两句诗既不成韵也不成调,就不能是我看见外头大雪,兴之所至随口所作吗?” …… 公主陆惟刘复三人在屋子里的谈话,其他人在外面是听不见的。 雨落就站在村口马车旁边,正与风至商量要从马车上搬些什么东西下来。 趁着没有刮风下雨,云层还冒出点日光,众人忙着将那几具尸体安葬好,也有的在村子里外四处巡视。 这时,众人听见一声怒喝—— “你算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吩咐本侯!” 话音方落,刘复从屋里冲出来。 怒气冲冲,大步流星,他看也不看旁人,径自就朝自己的坐骑走去。 雨落看得一呆,下意识要上前拦着,却被风至拉住。 刘复的近侍赶忙小跑追上去,伸手要拽他的袖子。 “郎君,郎君,您去哪儿!” 近侍被刘复狠狠一推,直接推得后退踉跄几步,差点没坐倒在地上。 连近侍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