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于他这位发小庄晏晏,是谁,干嘛的,怎么就被谣传成了俞家少奶奶候选人,他得给秦星羽一个坦荡交代。 不过显然,此时电话里的老董事长并不买账,相反还怒意渐胜,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 “听说你还把你庄伯父分公司的合作业务给砍了?” “您看您这每一句都是听说,不过听说的也对,这在我的权限范围。” 俞笙不带丝毫语气地回答,国内分公司是否与巴黎分公司合作,他的确有这个决策权。 他此时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自家老父亲在电话那头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一点也不出所料,远在意大利的俞老爷子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干脆沉声质问: “哼,你在哪?” “在家。”俞笙明显不大乐意跟他老爸唠家常,大过年的,他不在家能在哪。 “我当然知道在家,我是问你,和谁在一起?”很明显,老父亲对这么个敷衍的回答,相当不满意。 “您说呢?” 俞笙直接一个反怼,不带半点含糊。 俞老爷子似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答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也不知都思索了些什么,才语气凝重地沉声命令: “玩归玩,不准耽误工作。” 俞笙冷笑了一声,懒得回答,他是认真想和秦星羽谈感情,怎么就成了玩了? 俞老爷子也是头疼,他儿子跟他八字不合不对付,这个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大年三十还愿意跟自己在电话里多说几句,往年连电话都不带接的。 尴尬沉默了一会,俞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下来,叹息着: “过年了,记得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知道了。”俞笙淡淡地答应,言罢又冷着脸嘲讽了句: “想打就自己打,都老夫老妻了……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啊。” 也就开头的“过年好”,以及最后这句“照顾好自己”,是俞笙正八经儿跟他老爸说的问候,他也没办法,他做不到跟他爸好好说话,从小就这样。 挂下电话,这会儿室内的空调温度已经上来了,屋子里也暖和起来。飘窗上的秦星羽已然自己脱下了那小熊披风,抱在怀里,还轻捏着披风帽子上两只毛绒绒的小熊耳朵,试图跟小熊交流点什么,尽管仍旧发不出半点声音。 窗外的烟花盛景一览无余。 秦星羽的目光亮闪闪的,垂下羽睫看一会小熊,又扬起眉宇望一会烟花,宛若这夜空之下最纯净无暇的星芒。 零点的钟声轻轻敲响,俞笙揽紧了身边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而默契地看着这盛世烟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