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的手臂使得两人紧紧相贴,因为省麻烦,她沐浴后也没多此一举再着寝衣,就这样光溜溜的靠在他怀里,而谢韫身上的衣料一直未曾彻底脱下过。 四下一片寂静。 她在想她跟谢韫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毕竟乍一看来,她跟谢韫是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但也不全是。 虽然她总是在嘴上说讨厌谢韫,其实从很早之前,她就觉得谢韫在上京是无可替代的。 他总是像只姿态傲然,一尘不染的河州白鹤,斯文和儒雅中透着冰刃般的锋利。 那时桑窈还并不了解他,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但其实这近十年里,她已经看他很久了。 她对他其实不是很陌生。 桑窈对着旁边的枕头发了会呆,还没等她琢磨出为什么她总是能自然而然的跟谢韫一起不要脸时,搂着她腰的手就忽然紧了紧,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转过来。” 桑窈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她听话的转过身去,纤细的手臂攀上谢韫的腰。 她道:“你怎么还没睡着?” 谢韫如实道:“看不惯你背对着我。” 桑窈翘起唇角,心想谢韫喜欢她其实非常有迹可循,这也太粘人了。 她哦了一声,道:“但我睡着的时候可能还会转过去。” 因为已经习惯靠在一起,这会她的手自然而然贴着谢韫腰上的肌肉轻轻滑动,没一会就钻进了他的衣摆,她凭着印象去摸那块刺青,结果才开始动弹就被谢韫抓住了手腕。 他声音危险道:“你这是还不满意?” 桑窈:“……” 她收回手,低声道:“什么满不满意,你说话一点也不正经。” 其实桑窈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谢韫这人,你说他表里如一也的确如此,你所说他表里不一好像也行。 总之特别喜欢一本正经的说那些不正经的话。 谢韫没有理她。 桑窈便仰起脑袋,道:“你还没消气呢?” 谢韫道:“我没生气。” 桑窈:“你那叫没生气?” 谢韫嗯了一声,然后理直气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冷静道:“你太高看杨温川了,区区一个翰林修撰官,还不至于让我留心,至于这新科状元,这几年因为旱情,考生人数骤减,质量参差不齐,大不如往年。” 一连串说了一堆,最后他总结道:“瘸子里面挑将军,挑中他了而已。” 桑窈哦了一声。 黑暗中她看不清谢韫的神色,但她心想,刚才黑着脸黑半天的人可能不是他,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