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成为常态。 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此刻,她日后跟谢韫会朝夕相处的场景才在她脑中渐渐清晰起来。 很难想象。 稍微想象一点,就觉得非常羞耻。 而谢韫已经观察对面很久了。 他亲眼看着桑窈的脸越来越红,从耳垂一路红到锁骨,白里透着淡淡的桃花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片桃花的花瓣。 谢韫盯了很久。 但对面那个少女一直半垂着目光,很明显是在避开他。 谢韫甚至怀疑马车里若是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桑窈真的不是刻意的。 原先跟谢韫单独相处时,她很少会觉得尴尬,可这会不知道为什么,她尴尬的要命。 谢韫的目光犹如实质,桑窈越发觉得窘迫,在这样的目光中,她总觉得自己仿佛没穿衣裳一般。 寂静之中,谢韫看着她的红脸,火上浇油的道:“桑姑娘,你就那么害羞吗?” 桑窈的脸更红了,她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害羞。” 谢韫紧接着问:“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桑窈强行抬头,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谢韫那张冷淡的脸上,面无表情道:“我看了。” 谢韫对上她的目光,“你看起来很勉强。” 桑窈道:“我不勉强。” 谢韫懒得同她争辩,不再多言。 这一天过的飞快。 转眼就到了翌日清晨,桑窈睁眼时,时间已至辰初时分。 想起今天的日子,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缓了缓。 谢家要来提亲了。 一番梳洗后,太阳又升高了几分。 待到一切都弄完后,她坐在花几旁,明明她今日不必露面,可心中还是忍不住焦虑。 为了转移注意,她开始拿起了前几天没绣完的帕子,熟练的穿针引线,然后落针,针脚细密,手下是当下并不普及的掺针绣法。 桑窈人反应慢,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她手指细长又灵巧,帕上图案已初现端倪,是一只正在喵喵叫的小猫。 她想把白白绣上。 桑窈在此之前闲暇时其实绣过这些,是一方旧帕子,只是那帕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丢了,兴许是让她放在哪忘记了。 清晨间隐有雾气,鸟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外面偶然有人走动,脚步匆匆。 隔了一会儿,燃冬推开门,站在桑窈身边低声禀报道:“小姐,媒官来了。” 桑窈手上的动作并没因此而停下来,她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 可等到小猫尾巴绣完后,她还是缓缓停住了动作,幼态的小猫已经绣出一半,她已经没什么心思再绣下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