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道:“喜欢小猫。” 她提着一颗心小声问:“我可以养吗。” 她又补充道:“不放在我们房间里,可以让旁人带着,我只是想让它跟我一起走。” 她的目光带几分请求,但是谢韫其实没怎么注意她这句话的全部意思。 他在想她口中的那句“我们的房间”。 谢韫从小到大,从未同旁人共寝过。 他起初要娶桑窈,也的确大部分缘由是为了应付族人催促,如今才突然间想起,夫妻之间共寝共食,从此以后,他身边会多出来一个同他形影不离的人。 这对于谢韫来说,多少有几分陌生。 但怪异感持续不到片刻,他看向对面那认真的眼神,又觉得好像也行。 就勉为其难一下吧。 桑窈见谢韫不回答,还以为是他不同意,目中便露出几分乞求之态:“我不骗你,白白它很可爱的。” 谢韫听这个称呼实在是别扭,他道:“随你。” 桑窈放下心来,保证道:“它还可以帮你抓老鼠。” 谢韫已经很久没在家里看见过老鼠这种东西了,但这种小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马车平缓的行驶,外面街市的并不喧闹,连着马车里也寂静无比。 桑窈的手还停在矮几上置的瓷杯上。 她今日穿着淡紫色的绣花儒裙,长发半挽,剩下一些垂在身前,披帛半落在车板上,少女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他面前,看起来很乖。 除了她手上那一块仍没擦干净的乳白。 谢韫不想看,但目光不受控制般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上面。 这样越看越不顺眼,眉头不由轻轻蹙起。 但她看起来大有就这样不擦了的意思,隔了一会,谢韫烦躁的掀起眼皮,看向她的脸。 桑窈被他看的手指蜷了一下,道:“……你后悔了?” 谢韫提醒道:“手没擦干净。” 桑窈低头看了看,她因为今天窝在房间里本不打算出门,谢韫的人又来的突然,所以她根本没来得及整理自己,连帕子都没带。 羊乳有几分粘稠,她刚才随意一擦,已经擦掉了大部分,现在仅余一些白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着。 她又用指尖擦了一下,无济于事,她道:“等我回去再擦吧,我没有带手帕。” 言罢,她又抬起手,将手腕凑到脸庞闻了闻,然后跟他道:“……没有味道的,你别介意。” 但谢韫看起来非常介意,眉头越蹙越狠,最终他拿出一面洁白的手帕,抬手随意往上面浸了些茶水,继而扔在了桑窈面前。 桑窈拿起帕子,又看了看谢韫这不太高兴的脸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