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呆脑没什么城府,但人不可貌相,内里如何还不知。 况且,她可是有过一次意图勾引的前例。 谢韫靠在椅背上,正欲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时,外面传来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伴随着净敛的说话声:“殿下,这边请。” 桑窈竖起耳朵听着,她掐着掌心,直觉告诉她这所谓的“殿下”不是别人,就是刚才的那个五殿下。 毕竟这地方那么偏僻,好像除了太子就是五殿下。 桑窈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着急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而他们已经走进了房间。 怎么办? 慌乱之中,桑窈对上了谢韫的目光。 谢韫自然没什么经验,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种奇怪的情况。 事实上他不太明白她在慌什么。 桑窈只觉得自己脑子从来没转那么快过,她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了谢韫脚边。 陆廷人未至声先至:“路上被些不长眼的耽搁了,让谢大人久等了。” 谢韫的身侧是一面方形长桌,上面所铺桌帔长至桌角,恰好可以遮挡身形,这里也是整个房间内唯一可遮挡身形之物。 来不及多做思考,桑窈急忙躬身蹲在谢韫脚边,然后一把掀开桌帔钻了进去—— 净敛走在陆廷前方,他踏过门槛,将人带到谢韫面前,只是房间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 窗户怎么关了? 可主子看起来不像是会主动关窗户的人啊。 他收回目光,道:“公子,殿下来了。” 陆廷走了进来,看到谢韫后,他脚步先是顿了一顿,继而道:“谢大人。” 谢韫丝毫没有起身拜见的意思,他姿态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闻言只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抬手道:“殿下请坐吧。” 陆廷温润的面庞露出几分阴鸷,但转而笑了起来,然后上前坐在了谢韫面前。 “谢大人的确有谢阁老之风。” 谢韫的父亲任内阁首辅数年,在朝中很有威望,圣上曾亲下御令,道其入朝不需赞拜。陆廷此话无疑是在暗讽谢韫见到他不起身行礼。 谢韫面色不改,淡淡道:“不比殿下,殿下近来政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约见谢某了。”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陆廷笑意不达眼底,道:“不过最近本宫确实遇见几件烦扰的小事。” …… 此刻的桑窈正蹲着身子待在桌底,四周一片漆黑,她静静听着谢韫和陆廷间你来我往的对话,心跳越发的快。 她当然听不懂两人这处处暗藏锋芒的话语,她只是纯粹的害怕陆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