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过我父亲说他今日回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方才路过太极殿时瞧见他了……身如谪仙,这心似乎也如谪仙。” “你们说谢公子当真就没有七情六欲吗?” 桑窈大致清楚这说的是谁了。 她不由腹诽,这家伙七情六欲多着呢。 “快看快看!他来了!” 桑窈闻言心中不由一凛,下意识的追随众人的目光望了过去。 金日耀目,绿树婆娑。 他踩着黑色的鹿皮靴穿过人群,面容冷淡,斯文又凌厉,身上透出凛然寒意,日光落在他俊美苍白的脸庞,却没有使之温和半分。 轻易就给人薄情又寡淡之感。 他目不斜视的从桑窈面前走过,半分未曾停留。 这位年轻权臣总是轻易能攫取众人目光,而今天和以往也不曾有什么不同,他的出现令四周沉寂片刻,桑窈的注视在这里毫不起眼。 遥遥如天隔。 这甚至让桑窈一时忘记了那个匪夷所思的手册。 谢韫停留之地离桑窈有些远,他身边围了不少人,桑窈再难看清他的脸了。 隔了好一会,桑窈收回目光。 她在心里念叨,人不可貌相。 旁边几位小姐对于谢韫的谈论还不绝于耳,她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面前这开的正盛的海棠花,然后控制不住的竖起耳朵偷听。 直到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 “桑姑娘。” 桑窈一惊,回头。 是净敛。 不过才两日,她就觉得净敛似乎变了。眼底略显青黑,唇色苍白,就连那双暗藏锋芒的眼睛看着都没有以前明亮了,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 她不由又看了一眼远处的谢韫,然后才道:“怎……怎么了?” 谢韫叫净敛来找她干嘛? 自从知道真相后,桑窈即便对着净敛,也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净敛道:“姑娘放心,主子现在用不着我。” 桑窈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然后试着与净敛寒暄寒暄,打算问他吃饭了吗,可又觉得太过尴尬遂而寒暄失败,开门见山道: “有什么事吗?” 净敛面上照常带着三分笑意:“确实有一件事想要来问问桑姑娘。” “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上次在刑部府衙,当时在那个房间里,在我们走之后,姑娘后来可又进去过?” 桑窈面色不改,内心却波澜壮阔,她压下心中的紧张,道:“……进去了。” 净敛迫不及待道:“那不知姑娘可看见一本书,书面已看不清字,有些年头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