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给你买几件毛衣。”谭承目光亲昵,“就你衣柜里那些破毛衣,薄得跟他妈纸一样,我家保姆用的抹布都比它们厚,老子早就想给你全扔了。” 李识宜脸色一讪,起身就走。谭承赶紧追上,笑道:“怎么着,还不让损?说破天了也是破毛衣。” 这个季节,谭承竟然想去商场顶层吃空运海鲜,但李识宜坚持只吃简餐。 午饭后两人驱车赶往邢天羽家。 邢家住在三环一片看似平常实则别有洞天的小区,门口的保安就比其他地方都严,而且一看就是退伍军人转业。不过谭承的车登过记,所以进去压根儿没人拦。 “以前我家也住这。”谭承说,“后来我爸嫌熟人太多,地方也旧,就做主搬走了。现在我家住通惠河边儿,我车库也在那里,改天带你过去试车。” 李识宜对这些官商二代的生活丝毫不感冒,他听得心不在焉。 到了邢家,谭承先去见了邢父。短短时间邢老爷子头发都白了不少。 “他现在成天就呆在他自己的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颓废得不像样,哎,这么点挫折就受不住了,哪像我邢诚丰的儿子。上去看看他吧,好歹开导开导他,哎。” 谭承面色微变,但出于礼貌没多说,只是又谈起追查黄旗胜的事。 李识宜站在门外等谭承,环顾四周。 邢家虽然不算豪华,但给人一种森严的感觉。而且从进门到现在,已经有两个佣人来问过他要不要茶了,俨然一副几十年前的光景。 然而就在一楼客厅,竟赫然挂着一副某某领导的题字——“公仆楷模” 何其讽刺。 这些道德早已被腐蚀的蛀虫,老而不倒,吸够了社会的血,过着人上人的生活,给子女准备了够花几辈子的钱,还沽名钓誉,以公仆自居。 李识宜无声讽笑,来之前的一些微妙感觉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漠然。 他现在只想尽早看到邢天羽的下场。 他收回目光,下一秒就对上了谭承的身影。谭承从书房出来,眉头紧锁,表情有些凝重。 “走吧,上楼。”谭承说,“老爷子也挺没劲的,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是不小的打击,他还认为天羽不配当他的儿子。你怎么还把外套拿手里,不挂起来?” “算了。”李识宜神色如常,“这里看起来很严肃,我不想到处走。” “这有什么严肃不严肃的,不就是个住处。” 李识宜朝那题字抬了抬下颌,谭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会意。不过出乎李识宜的意料,谭承的态度是不以为然:“这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放不下以前的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