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运动员, 身体健康是他们能否取得成功的资本, 所以在去往教学楼的路上, 徐忠算不上多么淡定。 他见过太多被迫放弃体育的运动员, 或许是身体抗压到达了极限、或许是突发事故落下的病根, 他们含泪退场,有些甚至还在准备起跑线的路上。 春归就属于后者,尽管青年无意走体特这条路,但徐忠还是私心不想看见这么好的天赋就此昙花一现。所以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他就沉着脸大步走向青年,在春归错愕的表情下,他抬起手从肩膀开始拍起,边摁边留意对方的脸色,确认骨头恢复状况:“这里痛不痛?呼吸的上来吗?” “……不痛,能呼吸。”春归垂眸淡淡道。 在得到青年肯定的答复后,徐忠这才松下一口气,但脸上依然没有笑容,他上下打量了春归几眼,忍不住道:“你家是穷着你了?怎么看着比去年还要瘦。” 徐忠的话没说错,春归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一张能被轻易吹跑的白纸片,看着羸弱不少。 不过胸椎他检查了,并无大碍,看来的确有在家中好好静养。徐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随意从衣兜里掏出一颗半融化的奶糖扔给青年,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又悄悄庆幸春归没事。 他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行了,我就是过来确认一下,你没事就好。” 春归下意识接住对方扔来的不明物体,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一颗过年常吃的奶糖。他的呼吸顿了顿,用力捏紧,糖味几乎在一瞬间蔓延出来,钻进他的鼻腔,他无意识吞了口唾沫,叫住徐忠。 “徐老师。” 春归一双浅色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人。他穿着夏季的白衬衫校服,胸前的口袋边沿是天蓝色,过肩的头发散漫扎起,看着特像徐忠年轻时买过的一本时尚杂志上的男模特,他认真道:“我想跑步。” 徐忠的脚步一顿,背对着他,没有立即回头,他的大脑还在处理信息,嘴角却先扬起来,“……为什么?之前不是不感兴趣,嫌我太严了吗?” 春归怀疑徐忠有一个专门记仇的小本本,不然怎么能事事记得那么清楚。 不过这点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特长生和文化生相比较谁更辛苦这件事是常年以来饱受争议的话题,但春归始终认为大家不过是选择了自己更加适合的道路。文化成绩优秀、还有进步空间的可以泡在教室里进行题海战术,文化短板上不了心仪学校的,走特长生反而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机会,“因为我想考汉京大。” 徐忠有一瞬讶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他侧过头,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落在春归身上。 他看人眼光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