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脏更疼呢? 他离开了,可他却留下了一半灵魂住进春归的胸膛,日日在里面演奏着管风琴。 胡乱地洗完澡,春归才发现自己没有拿浴巾,他站在浴室门口短暂思考了一会,叹口气,又踩着一地板的水脚印推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叠好的毛巾和换洗衣物。 地板微凉,他想,就算是冬天,这个出租屋也不会铺上地毯吧。 但在他和沈雪迟的小家里,地板都会铺上一层毛绒绒的厚地毯,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对沈雪迟足够照顾,可后来他才知道不是的,喜欢赤脚的一直都是春归自己。所以在他们现实的家里,才会出现各种图案的地毯,那是沈雪迟和他一条条挑选订购,又是沈雪迟一条一条把它铺好的。 他真的很想沈雪迟。 春归用浴巾包裹住头发,□□地钻进被窝里蜷缩着。他伸出食指,沿着天花板的方向,先是勾勒出对方的眉眼、鼻梁,很好亲的嘴巴,如果用指腹轻揉男人喉结的话,没一会就会泛红。 挑眉的。 生气的。 悲伤的。 笑着吻他眼皮的沈雪迟。 他都很想很想。 - 第二天天明,鹿可燃醒得比春归要早,青年是后半夜接近凌晨三点才缓慢入眠,但睡意很浅,任何轻微的动静都能将他惊醒,所以很快,他就在鹿可燃的脚步声中醒来。 “不赖床了?这不像你啊。”鹿可燃从楼下早餐店里买了点油条蒸饺和豆浆提上来,见春归顶着鸡窝头,懒散地刷着牙,存心揶揄道。 青年吐掉嘴里的泡沫,含口水在嘴里咕噜的功夫,快速洗了个脸,然后把水吐出,“还特意买早餐带上来,你变化也挺大。” “想夸我就直说,拐弯抹角的。”鹿可燃把筷子掰开,习惯性递给春归,自己又拆了双新的,他先是汇报自己昨晚的战果,“看了十三家,大的小的都看过,在售的要么是仿品,要么不是吸引我眼球的。” “嗯。”这个结果在春归的意料之中,看来还是需要先激活什么东西,线索才能出现。 鹿可燃一口吞了两个蒸饺,见他没多大反应,也不再询问了,“你卡里还有多少钱?转我点,我的卡是鹿家的副卡,早被停用了。” 春归闻言站起身,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张三十万的卡递给他,“那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还能怎么活,”鹿可燃双手交叉托着脑袋,仔细想了想自己在明山干过的职业,“外卖员、快递员、小区保安……” 春归越听脸越黑。 直到鹿可燃笑道:“哦,这些我都做了三天就跑了,最后招摇撞骗去算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