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锅上被煎烤,可却在看到她笑着朝自己奔来时,所有的怒火与怨怼突然变轻。 袖子里紧握着的和离书在发烫,他应该把和离书扔在她脸上,大声质问她为何负了他?而绝不是像这样,犹豫迟疑始终下不定决心。 “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月华探了探他额头,着急道:“好凉,我去叫大夫!” 她一阵烟似的奔了去,没多久就满头大汗带回了郎中。 “大夫郎脉象燥郁,急火攻心,损了心脉,我先开一副药。除了吃药,也要记得戒燥戒怒,修养身心。” 将郎中送走,月华又亲自熬了药端来,“先喝药,喝完了再睡。” 竹君摇头,撑着从床上爬起,“月华…” 他开口是一阵急咳,月华忧心忡忡,“竹君,你到底怎么了?” 竹君看着她眼里的倒影,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伺候竹君喝了药漱了口,月华怕扰他休息带了门去了外间。 竹君从床上爬起,从袖子里掏出皱巴巴的和离书。犹豫许久,终是将那封溅了血的书信扔在了火盆里。 吃了几日药,竹君去西园见了华音。 几乎是刚见了竹君,就察觉了他的来意。华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竹君不接茬,冷冰冰盯着他说道:“离开月华,不要再纠缠她了。” 华音轻咤,“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竹君仔细打量过他,轻蔑道:“她若要纳侍夫郎,至少也该是好人家的公子哥儿,而不是你这种勾栏里出来被人玩烂,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的货色。” 华音被他说得气极要骂,又听他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她好心救你出妓院,结果来了多久就勾引了月灵?怀着孩子还不安分,勾搭了妹妹接着又爬姐姐的床,华音,怎么能有像你这样无耻下作的男人?” “滚!你给我滚!” 竹君专往他心窝子掏,“我劝你要点脸,都已经怀了月灵的孩子,就别在肖想本不属于你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想带着月灵的孩子嫁给她姐吗?” 华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倔强回嘴道:“我和月华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怎么轮不到我插手?我是她明媒正娶的正夫,真要抬你进门还得得我一句首肯。至于你?”,竹君摇头道:“你这样的人给我当弟弟,我嫌脏了我和她的名声。” 华音被他一番话说得脸色惨白,竹君尤嫌不解恨,“她会着你的道,不过是你下贱上赶着求肏。再就是她心软连个阿猫阿狗都忍不住要照拂,何况你这个先师的孩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