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反应过来的神子大人终于想起自己被调虎离山的原目的,继续不懈追问,棠听了却只是笑起来,“伊迪亚跟你说的都是什么,我跟他不熟,都多久没见过了。” 优利卡问道,“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两叁年前去过一次芝加哥,当时行动队也在那边,他们在查一个小的非法制药团伙,那个团伙里面有一个小伙子,是Hubert老师的同乡。所以老师拜托我去搭把手,别让詹森那群疯子把人的脑浆都打出来。” 这倒是确有其事,优利卡暗暗想到,她早就跟踪过这起案子,当初她还因此怀疑Tequila参与组织行动,虽然后来因为相信棠没有起疑心,却也没想到机缘巧合,居然是这种原因。 裴婴棠继续道,“他是那个团伙的主力,被诓骗进去的,但是天赋很高,所以后来就在科研组混出名堂了,现在几乎完全接了Hubert的班。” “那伊迪亚说他对你——”优利卡停顿了一下,眉头绞在一起,“他爱慕你,是怎么回事?” 裴婴棠凉凉地笑起来,“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可能就跟有些人一样,被我救过一次,就想着要以身相许了?” 优利卡恼恨地搂住她吻了上去,气鼓鼓地道,“要是这样,我第一个就买凶杀了赵汝瑜,我怀疑她对你有意思很久了。” 裴婴棠被这飞来横醋搞得哭笑不得,“关汝瑜什么事儿,人家的单身贵族当得爽着呢,一点儿也不想投入爱河的禁锢。” 吃完“某个暗恋棠的组织内部研究员”的醋,同时讨到叁个甜甜的亲吻之后,优利卡就十分满意和恋人一起窝在了床上。冬季昼短夜长,不及天黑,棠就依偎在她怀里睡熟了。也许还有感冒药的功效。她对这次投怀送抱深觉愉快,一边就着小台灯假装看书,一边悄悄亲吻睡梦之中迷迷糊糊的棠。 感冒时候做的梦其实是不太稳定的,尤其是身体发热就更容易做噩梦,裴婴棠这一觉却少有的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床边只有一盏小小的暖黄色夜灯,优利卡和她贴的很近,她甚至能听见那人清浅的呼吸声,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裴婴棠几乎可以断定她在想自己,或者说她很愿意相信优利卡此刻正在想着她,或是梦见她。似乎每次生病的时候优利卡都陪在身边,这让她恍惚觉得,似乎生病也不错。 这样安定温馨的生活,被一个人时时挂念着,已经是她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的了。 感觉到旁边的异动,优利卡揉了揉眼睛,看见视网膜上一个走远的人影,“棠……你要去干什么?” “洗澡。” 退烧之后总会出一身汗,她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触感。优利卡连忙踩上拖鞋跑过来,“我跟你一起。” 裴婴棠站定,“跟我一起做什么?我自己可以洗的。” 优利卡看起来忧心忡忡,“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晕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