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苏言尘,你居然怀疑你师傅对你做了非分之事,真是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我无语的揉揉太阳穴,几年不见,苏越的脑回路怎的如此奇葩了? 痛揍他一拳,我怒瞪他:“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事儿?我是问你,你在我脑袋里注万刺千针做甚??” 苏越一愣,鄙夷了我一眼:“林春迟那疯婆娘早八百年前就死了,谁给你种她的针?” “你说不说?” 我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苏越这个人贱兮兮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总不认真同你说话,就像糯米不锤几下它不成糍粑,多少有点受虐的嗜好。 “呀……”他脸色一转,十分谄媚的用手捏住我的刀刃,恬笑着想把刀挪开,但,我的刀纹丝未动。 “我的好徒儿,咱们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刀动枪的是不?” 我懒得跟他废话,把刀逼近了他一些:“快说。” 苏越无奈的叹气:“我说不就是了……” “其实,那把刀不是我的,是你的……” 当年在竹林捡到我的时候,我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手里握紧了刀,正是后来苏越常常使用的刀。 苏越说,他不知道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我看起来那样年轻,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身上却有着极大的杀气,是那种长年杀伐后留下的气息,叫他这个行走江湖数年,见过不少穷凶极恶的人都未曾见过的沉重杀气。 但,那沉重的杀气里又带着隐隐一丝倔强的清明。 因此他把我带回了家。 当时他同林春迟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对决,却因着我的出现,那场对决无疾而终。 而我因身上中了毒,醒来时浑身痉挛,头痛欲裂,他们便只好想了这个法子封住我体内的毒。 “你和林春迟到底什么关系?” 我虽然没有见过林春迟,不过她的事迹一直被老一辈的江湖人士津津乐道,也曾听闻过几句。 都说林春迟出自杀人不眨眼的夕华派,样貌奇丑无比,为了觅得一位好夫婿,常常会把英俊的美男子们捉回师门,但由于她长得太丑,没人愿意屈尊娶她,那些被她抓回去的男子,在她的强迫下一个个了却了自己的性命。 我还真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会和苏越这个老东西扯上关系。 苏越瞟我一眼,嘿嘿贱笑起来:“当然是因为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师傅被她看上了,非要我娶她呀。” 我不由得给他了个白眼,鬼才信他说的话嘞,看看他这副样子,头发乱七八糟,股子也不剃,衣服旧得仿佛同乞丐抢的,一脸的蜡黄,也只有玉老板这朵鲜花愿意往他身上插。 言归正传,我担忧着千重一,脑袋里的那根针,必须要取掉。 “不说废话了,既然你们能往我脑袋里扎针,那能不能帮我取出来?” 苏越闻言吓了一跳,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我的好徒儿,取了那根针,你会没命的!” “怎么个没命法?”我反问他。 “这……”他不说话了。 看来我身上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少,不过我也懒得再问了,枂城的叶大夫已经帮我看过诊,多少我还是清楚自己的状况的。 我收回我的刀,插进刀鞘里:“取我脑袋这根针需要连我体内的毒一起解,在这期间你最好给我乖乖呆在武陵哪里也别去,否则,我会拿你的脑袋祭刀。” 说完我出了门,眼下我身上的毒普通的大夫是解不了的,但……江湖中不是有个用毒门派流霜派吗?正所谓治病得找大夫,解毒就得找流霜派嘛。 “言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