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记忆被翻出来,他都快忘了自己写过那样一封信了。 那封信笺在萧墨离开第五十年的时候化作了灰。 楚惊澜往储物器里放入给萧墨新找的东西,收拾时看到了那封信,他摩挲片刻后将信取出,烧掉了。 楚惊澜本已记不起自己写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也想不起自己烧信的时候想了什么,但如今神识碎片回来,心脏也跟着悸动,让他想起了下笔时的心境。 那时候,思念虽苦,但自己的希冀更多,年轻人还满怀期待,在无人知道的地方,一笔一画都是悄悄的爱慕,写下了那封短短的信笺,放上了一朵甘草花。 信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被萧墨收到了。 楚惊澜放下杯子,琼露几乎没什么滋味,入口虽爽滑,但寡淡,他拿起旁边的酒给自己倒上。 这些年若要饮水,他基本都是喝酒,还是烈酒,他对酒没什么喜好,也不追求味道,只是烈酒刺激,对于死寂钝木的他来说好歹能留点感觉。 萧墨嗅到酒香:“你如今喜欢酒吗?” 楚惊澜摇摇头:“谈不上喜欢。” 他顿了顿,又补充:“只是比起别的东西,更习惯喝这个。” 萧墨:“这酒怎么样?” 楚惊澜放下杯子:“淡。” “还喜欢烈的,”萧墨,“如莫知拿出的解忧酒那般烈?” 楚惊澜点点头,萧墨笑了:“回头我学学,我们自己酿酒试试。” 楚惊澜并不嗜酒,但萧墨要酿,他当然不会拒绝,他这些年尝过不少酒,对酒也能说出一二,但无论萧墨酿出什么酒,他都必然是能喝完的。 萧墨吃着东西,楚惊澜的传讯玉牌亮了,是留守渡厄宗的燕春前来询问:“宗主,差不多可以拟定大典的宾客名单了。” 萧墨和楚惊澜的合籍大典,要请哪些人,燕春他们当然不敢做主,只能等拿到名单后帮忙做请柬。 楚惊澜:“嗯,拟好后我会传讯给你。” 他放下玉牌,问萧墨:“你有哪些人想请?” 萧墨是换过身份的,曾经熟识的,也都是楚惊澜熟人,站在两人的角度,萧墨算了算:“月鸣,君不书,柳梢和惊雷也该请。” 临安学宫的柳梢,中界玉山派的惊雷,都是曾经帮楚惊澜修复丹田尽了心力的人。 对了,还得算上王家,自己走后,王逸尘也算是成功成为了楚惊澜难得的熟人。 “还有王逸尘。”萧墨,“余下的世家门派请或不请,请哪些人,你更清楚,你做主。” 楚惊澜点头。 晌午时分,月鸣来了一趟,说押送焚修的队伍又遇上了次袭击,虽然有大乘,但就两个,跟他们之前的大战比起来已然是小巫见大巫,零零碎碎,看着已经聚不起之前那么大的气候。 “不过曜日宗还是严阵以待,牢房准备好了,布的陷阱不错,看似留了口子,实则请君入瓮。” 月鸣:“焚修在曜日宗顶多就停两三日,就要被处死。” 此次拿焚修做诱饵,余孽再遭一波重创,焚修的天魔血能提升魔族和魔修的本事,也是个隐患,如今余孽清得差不多,也没必要留着他了。 “我现在还记得当初人魔之间的战斗,”月鸣重重哼了声,“让他多活百年,便宜他了。” “关在牢里等死,对他来说更痛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