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您。” 林愿忽然小声地开口了,引来了两道视线。 他将另一瓶药剂拿过,正正地端在眼前,透过瓶身和透明的液体,属于林愿的那双红瞳注视着司熠的面容,司熠惹人注目的脸逐渐和记忆中无数张面孔重叠。 林愿低下眉眼,唇角出现一丝与青涩面容不符的淡然笑意,声音很轻,却极为郑重地开口道: “我感受到,我的自我、我的灵魂,都为您臣服。” 说罢,林愿将药剂上的密封片拨开,打开了药剂后毫不犹豫地仰头饮下,一滴都没有留在瓶中。 入口腻滑的液体仿佛泉水般甘甜,起初并无不适,让人甚至能够再将拨片插好,放回药剂瓶。 “你、” 那边的邱褚见林愿这么爽快地就喝下了,一时间喉咙卡壳,哑然无声。 见林愿也没再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也就一不做二不休闷声干掉了一整瓶。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输林愿一截。 见两人最后都听话地喝下了药剂,司熠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客房门上的禁制全都打开后,看向两人:“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林愿正摇头想说没什么,却忽然间仿佛天旋地转,脑中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甚至激昂得他涌出一些呕吐感。 林愿的手猛地扶住了额头,那句没事也变成了一声惊喘,蓦然黑掉的视线和被离散的意识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再想出声说话却已经无法控制,只知道体内的精神力全都狂躁地涌上,破坏了一切秩序。 那边的邱褚也好不到哪去,许是好动使然,他喝下后就没有安生待过几秒,没过一会儿就感受到了林愿的同款痛苦,趴在了桌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手指还紧紧地抓着白玉石制成的长桌,用力得指尖都泛起了白。 “……” 这边安坐的人视线一闪,隐隐攥住了指尖。 这何尝不是让司熠难受的地方,就连在感知到刺骨的痛苦时,林愿都未将仇恨和怀疑的视线落到司熠身上,他身行如口言,承诺的信任不带一丝哄骗。 就连邱褚,虽说没有开口说过什么我信任你之类的话,也还是在林愿开了个头之后畅然饮下。 有些时候忠诚是无需言语的。 司熠起身,先后将趴在桌上的两人抱起,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见效很快,就连耳朵和尾巴都显现了出来。 司熠见两人眉头紧皱,似乎在承受什么痛苦的折磨,还是抬手凝结精神力在指尖,牵起了两只暂且还算小巧的手心,随后将一丝丝精神力缓慢地渗入,他没有治愈系的精神力,全都带着点白蛇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