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大佐与孙某,正是这般了。” “这么说来,倒不是孙主任故意刁难他?” “当然不是。” “这样便好,孙主任这样的人才,我们皇军是很是喜欢的,闹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绞杀革命党的任务还需诸君配合。”说着笑盈盈的看着桌上的诸位。 孙瓴桌下的指关节已握的发白。 众人心中都感叹一声: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酒散了之后,孙瓴遍寻不到魏明夕,只好先走。想了想又觉着心下难安。让人力车调转了车头,往顾家跑了一趟。 要说这魏明夕能到哪儿去?自然是在北斋身边,只是他现下的处境也很是不好受。北斋和王夏莹间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事儿,要说北斋喜欢中国文化是假,嫖妓玩娼的本事倒是齐了,连蹙摸戏子这出都来上了。 北斋长相不似田中般五短猥琐。身形修长,套在军装里倒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只是这人心思恶毒。手段尤甚于田中,一上台就搞得满城血雨腥风。再怎样也是人面兽心。 “啊……啊……” 这屋内传来王夏莹的喘息求饶声,却不见北斋的丝毫声音。待两人推了门出来,只看北斋精神奕奕,王夏莹却面色不霁,双腿寒寒战战的打着秋风。 “魏先生,你倒是很听话嘛。” “少将命在下在门外等着,在下不敢不听。” “恩,很好。魏先生乃是可造之材。有人说你家的宅子里有抗日分子。我看应该不是真的吧。” “自然不是,我家院子里除了我和内人之外,只有一些帮佣。都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不敢与皇军作对。” “我想也是,尊夫人可好?” “雪子一切都好,劳烦将军挂心。” 北斋胜也把王夏莹丢在一边,一把捏着魏明夕的下颌,力道之大,让魏明夕有下颌要被捏碎的错觉,奈何躲又躲不得。 “魏先生是聪明人,自然之道与皇军作对会有什么下场,是不是?” 他这话明明是对着魏明夕说的,却回头看站在边上的王夏莹,王夏莹没反应过来,吓得手忙脚乱。连声道是。 这几个月城内人过得憋屈。 八月,国民党正面战场组织“闽城作战”,九月三日,日军仓皇北逃,闽城光复。 明明才过了半年不到,百姓却觉着仿佛一辈子那么长。 这话说的人可不少,镜清也这么说。 孙瓴自然也是喜出望外,但不忘反驳他一句:“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 镜清今日高兴,难得的没与他斗嘴。 只是这两人都没想到一辈子有多长,竟会那么长,那么长,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都没有走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