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青衣坚持跪在地上不起,抬脸泪流满面道:“青衣对不起您,可除了求您青衣不知道还可以求谁!” “你你你,你说明白些,你让我帮你什么?” “帮我,不对,是帮我们这些凡人逃出去!只有姑娘您可以办到!” 构穗傻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会儿,她强装镇定道:“你先起来,慢慢解释给我听。” 青衣拭泪起身,抽泣着坐回椅上。 “法神神目日夜巡视海内,青衣不能说的太明了,请姑娘尽力去理解青衣话里的意思。其实,我家老爷和公子一直在帮助问公子。他们精心准备许久,听我家公子的口风,近日就可成功,届时我们兴许也能从此间逃离。可我们不像问公子法力高强,门开的一瞬足已脱离此间。我们这般的凡夫俗子,这一瞬犹如天堑鸿沟,不可逾越。但是姑娘你,兴许可以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等一下,你说门开?” 青衣点头承认。构穗寻思了一下门开的含义,脊背发寒涌出后怕来。 问槐那个逃出去的办法是打开镇荒海的法门?这岂不是意味着此间的妖魔鬼怪皆有逃出去的可能! 似乎意识到构穗在担忧什么,青衣适时地开解道:“姑娘不必如此忧虑。外面皆是天兵天将,还有法神兜底,逃出此间的邪物断无法为祸人间。可我们这些出生在海内毫无罪责的普通人,因没有罪名记录在册,出去之后上界无从追查,极有可能获得自由。我想求的便是请姑娘给我们这些无罪之人一个机会,结束我们世世代代的灾厄与诅咒。请姑娘,成全!” 青衣再一次下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再抬起。 路过的行人投来怪异的视线打量二人。构穗觉银龙城的烈风在此刻宁静地可怕,什么声音都不再有,仿佛整个天地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就在构穗快要被自己逼到窒息的时候,一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摇晃着,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呼唤着,一张模糊的脸贴在她的面前对视着。 视线逐渐清晰,背光的人影有了光的轮廓,构穗认了出来,是问槐,又一次来救她了。她庆幸,可能有些夸张,再晚一点,她真的会死。 “青衣呢?” 乞求她的女人已不在茶肆内了。 问槐倒了杯果茶递到构穗面前,寻常道:“我打发她走了。” 构穗心里暗松口气,捧着微凉的茶水嘬饮起来。 夜深人静,构穗躺在床上难以入睡。问槐如往常一样微蜷颀长的身体睡在桌子上,夜色里能看见他流畅有度的肩腰线条。 构穗干瞪着眼,没扰问槐的梦,没做自己的梦,看着天窗的一方星空直到天明。第二天一早,她又拉着问槐去市集里吃喝玩乐。 城下市集人多口杂,各类小道消息传得飞快。两人逛了一圈,大抵确定银龙姬的死讯并没有流出银龙城,反而是市面上近日来出现了许多不知来历的银龙鳞,数量比历年宝会送出的银龙鳞加起来还多,实在可疑。一开始,法宝商们以为是伪品,鉴定后都确系真品,具有抵御紫雷的功效。 两人逛吃逛喝,不知不觉星罗棋布、月上云端,已是上半夜。 此地唯一的水源是一汪大而浅的湖泊,水草丰盈、地势平坦,旅客的马匹皆在此地放牧。 在构穗的撺掇下,两人脱了鞋袜把脚泡在冰凉的湖水中,聊着些有的没的。 “你看,他们洗澡洗衣服都在这湖里,咱们两个人泡个脚不过分吧?” “不过分,反正不会喝出怪味。” “嗯???” “在这里住,我们每天都在喝别人的洗脚水洗澡水,天女喝出味道了吗?” 构穗嘴角抽抽,“问槐,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来。” 问槐道:“我已经说了。” 构穗撅了撅嘴。小插曲转瞬即忘,她双臂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