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作伪,这话真假,他也能判断一二。 他转向烈熔火:“宗主,我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不等宗主说话,他接着说:“爹娘早已为我定下婚约,是故交之女,我不能失信于人。若宗主不信,可往北州小山村打听,便知我所言非虚。” 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烈熔火失望之余,也不好强逼他,只好道:“看来是缘分未到,女儿啊——” 烈莲儿一阵失望,看看凌云意,见他毫无留情之意,又看看自家不争气的爹,气得哼了一声,一跺脚,甩袖离开。 两人正准备告辞,烈熔火叫住了他们,“等等,合作的事,咱们还有商谈的余地。” 沐闲闲一愣。 烈熔火尴尬一笑:“女儿面前,做父亲的不得展现下拳拳父爱么?” 他看向沐闲闲,“关于你所说沐家庄摊子被砸之事,我心中有数,就算不是炼器堂明堂主所为,多半也和他脱不了关系,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合作之事,咱们再谈。” -- 日暮时分,两人从熔火宗离开,沐闲闲心情大好,不由哼起了小曲。砸铁锅的事果然是明堂主做的,烈熔火惩处了明堂主,又赔偿了沐家庄损失,答应了双方的合作,她几乎可以预见,沐家庄就要好起来了。 想到这,她不由对凌云意道:“你是怎么想到说自己已有婚约的?这一招真是聪明!既不得罪烈家父女,他又不可能真去北州查证,比起直接说对烈莲儿无感高明多了,我还担心你人太耿直,不会处理这种场合呢。” 凌云意脚步一停,一双黑眸默默凝视着她。 她是真的,半点都不记得了。 沐闲闲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凌云意冷冷看了她一阵,终是心灰意冷收回视线,大步离开了。 徒留沐闲闲一人站在晚风微冷的山道上,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怎么突然生气了?我不该说他太耿直,还是不该说他对烈莲儿没意思?搞不懂……” 数日后。 灵火炉前,凌云意默默敲打着铁胚,像是要浑身力气花光似的,一锤一锤,下手很重。 铁叔在旁边看着,欲言又止。 锵—— 胚子被捶了个粉碎。 铁叔叹了口气:“剑君,你有心事?你这几天都砸坏好几个胚子了。” 凌云意松开铁锤,“抱歉,铁叔。” 铁叔道,“听说你陪小姐去了熔火宗,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别说几个胚子了,就算你把这炉子砸了,估计小姐也不会有意见。” 凌云意垂眸,“能和熔火宗合作是她的本事,与我无关。” “那可不能这么说啊,前些天还听小姐说,熔火宗的事,多亏了剑君你出力呢。”铁叔道,“不过这几日都没看到小姐了,也不知她的病怎样了。” 凌云意微讶,“她生病了?” “是啊,有几日了吧。” “修士还会生病?”凌云意闻所未闻,“她修为虽然不高,不是也筑基了吗?” 铁叔搔了搔头,“这就不知道了,据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 是夜,月色当空。 凌云意本想打坐修炼,但始终无法静下心来,只好出门闲逛,不知为何,就逛到了沐闲闲小院门口。 他在院子门口踟蹰片刻,心想,来都来了,还是去看看她生了什么病,看完就走,绝不多做停留。 毕竟她要是真病重,自己的心愿不就无法实现了么? 走进院中,只见窗子半开着。月色透过窗子照入房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