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好的东西被二房给糟蹋了。”绿梅撇嘴。“您和姑爷是不能再用了。” 江清波支着下巴,盯着静静躺着的双鱼环佩,指尖轻轻叫起桌面。沉默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我记得无字楼前几天送来一份请柬,可还在?” “在的。据说楼里得了几件珍奇异宝过几日要公开叫卖。小姐也感兴趣?”绿梅说。 “你一会亲自把玉扳指和双鱼环佩送去无字楼, 每一件标价五万两。卖出去后分给无字楼一万两叫卖费。” “环佩和玉扳指虽然成色不错,也值一些钱。但五万两是不是太贵了,没人会要吧?”绿松撇了眼桌上的环佩, 直言到道。 绿梅眸光一闪,看像江清波。“小姐想要敲二房一笔?” “借用这么多年, 借用费总要付一些吧。还摔了一方端砚, 不用赔?” “万一……二房不买怎么办?” “你让无字楼介绍环佩的同时, 好好给客人们讲一讲梁宜静和陆子宁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过不了几日, 二房一定会派人去买回来。” “二房那边怕是会跳脚。” “那又与我何干?”江清波抿了口茶,双唇展露微笑。“陆子宁脸皮这么厚,得给他刮一刮。” 绿梅和绿松对视一眼,为二房等人默哀。 “一会你送过去之后回一趟江府。把这事和我嫂嫂说一说。” “奴婢知道了。”绿梅说。 “对了。你记得和无字楼东家说,环佩和玉扳指要展示半个月,一个时辰都不能少。”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交代清楚。”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绿衣跑进寝房,扶住桌子大口大口的喘气。歇了一会,喘着气开口。“姑爷提着刀,杀气腾腾找陆子宁去了。” “什么?”江清波蹭的站起身,嫁妆被挪用的事情肯定被陆明洲知道了。 “你跟他说嫁妆的事情?” “奴婢哪里敢说。”绿衣摇头。 该死的,到底是谁多嘴。江清波拍桌,今晚本来已经计划好要用最合适的方式说出这件事,现在全被打乱了。她穿上大氅,疾步往外走。事情还没完呢,可不能让陆明洲坏了计划。 外书房的明月阁。 陆子宁狼狈的趴在地上,后背被黑色的靴子踩住,左边脸颊上贴着冰冷的刀刃。阳光下刀刃泛着冰冷的寒光,刺的他的双眼眯起,眼底荡开惧意。 “三弟有话好好说,别伤害子宁。他是你的侄子。” “三叔,别冲动。” 单慧君和梁宜静站在几步之外,想要上前,又不敢上前。小心翼翼,两人死死盯着陆明洲手中得刀。 “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冲我来 。”单慧君哭喊着说。 “动我母亲的东西?”陆明洲撩起眼睑,冷冷的看向单慧君。“摔着玩?” “我错了……我错了。” “啊——” 陆子宁大喊出声,惊惧的双眼死死盯着贴在眼睛上的刀尖。全身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侄儿现在知道怕了?动我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三三叔——” “知道我在拱卫司怎么审问犯人吗?”陆明洲打断他的话。也不等对方回答,唇角展露森冷的笑。“我喜欢剥人皮,从脑袋一点点往下剥,要慢一点,一炷香剥一寸,让犯人体验到极致的痛……今儿个天气好,不如——” “住手。” 清丽的声音乍起。单慧君看到江清波,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双眼迸发期待的光,希望她能让陆明洲冷静下来,放过子宁。 陆明洲偏头看向跑进院子的江清波,皱起眉。 “你来做什么?” “你先把刀收起来。”江清波喘着粗气说道。 “对对对,放下刀,有话好好说。”单慧君连声附和。 陆明洲眸色微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若说不呢?” “不?”江清波气的一巴掌拍在男人的后背。“二房还有二十多件嫁妆没有还回来,你要是伤了陆子宁,到时候他们想要借此赖账怎么办?” 众人:…… 以为你担心出人命,结果……你担心的是钱财!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收起来。”江清波拉拉男人的衣袖催促。 “既然夫人如此说了,暂且先放过你。”陆明洲把长刀收回刀鞘,收回脚走到江清波身旁。 单慧君忙上前扶起瘫软的陆子宁,连连退后几大步,将人死死护在身后。她目光警惕盯着陆明洲,似乎怕他再次拔刀冲上去。 “我夫君既然放了他就不会再动手,二嫂何必惺惺作态。”江清波当着面翻了个白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