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弱点,不是吗?” 听着祁折霜残忍又无情的话语,季斐卿浑身血液逆流,整个人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此刻真的像是一个无处可归的狗,还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满脸写着绝望。 是的,祁折霜根本不是什么温顺又懦弱的小白兔,他曾经是翱翔九天的凤凰,在季斐卿第一次见到他和他的精神体的时候,季斐卿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但同时季斐卿也知道,将祁折霜留在身边,就给了他一次又一次剖开自己伤口的机会—— 他说的没错,憎恶雄虫,但又渴求雄虫带给自己的欢愉,这是作为雌虫,最可悲的事情。 到最后,季斐卿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了那间地下室。 而在另一边,许停枝已经凭借自己强大的探查力,找到了祁折雪的所在地。 他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巡视关押他的军雌视线,撬开祁折雪病房的窗口,从窗外翻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祁折雪已经醒了。 青鸾鸟受了轻伤,但祁折雪的精神体损耗过度,已经不能将它成功收回精神体内,一虫一鸟相互依偎在一起,青鸾鸟还张开翅膀,将自己的主人护在身下,听到动静,甚至还警惕地转过鸟头,嗓子里吐出清亮的凤鸣。 “嘘,是我。”许停枝自己也不好受,脑袋缠着简易的纱布,因为打斗导致身上的衣服和破破烂烂的,和安安静静在单独病房接受治疗的祁折雪相比起来,活像是乞丐和公主。 “......噗。” 祁折雪被许停枝这身独特造型逗笑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 “少将这是开发新业务了?” 他说:“和丐帮合作了?” “你就别打趣我了。”许停枝无奈地看着祁折雪: “你没事吧。” “没事。”听到这话,祁折雪收了笑,正色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你都快被捅成人肉串子了还没事?”一想到季斐卿那坚硬漆黑的虫翼骨刺,许停枝就一阵后怕: “你说你,这么冲上去做什么?” 他说:“我是你的哨兵,这种事情不会让我来做吗?” “你会飞吗?”祁折雪一句话就将许停枝说了个哑口无言: “你可别忘了,雌虫是有虫翼的。” 许停枝:“.......” 一想到虫翼,许停枝还真觉得有些棘手,愣了片刻后,凝眉道: “那机甲可以和他抗衡吗?” 祁折雪摇了摇头: “第一,我们根本没有带足够数量的机甲;第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们给每一对向哨都配一个机甲,但军雌的数量和能力超乎我们的想象,说不定机甲还没起飞,就被他们的骨刺刺穿了,连人带精神体都得当场去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