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折雪的意识刚刚转醒,还未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在许停枝的车上睡着了,登时一惊,猛地坐起身来。 由于他的动静过大,连驾驶座上的许停枝和青鸟团子都被惊动了。 许停枝听到声音,动作一顿,停下给青鸟团子投喂鱿鱼丝的动作,偏过头,看向满头大汗的祁折雪,眼神一凝: “做噩梦了?” 祁折雪没说话,招手示意青鸟团子跳到自己手背上,随即开门下了车。 他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到了从前的事情,整个人的神色都很差,甚至隐隐泛青,状态很不对劲。 这下,许停枝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回家,表情颇为担忧地跟在祁折雪身后,不远不近地看着。 祁折雪也知道许停枝在跟着他,但是他无心管这些细枝末节,只想赶紧回到家。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打开房门,走进去换鞋,身后忽然传来响动,祁折雪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许停枝站在了门口,试图进来。 祁折雪皱起眉,转过身,啪的一下想要用力关上门,然而门外的许停枝却先他一步,上前将手插在了门缝之间,阻止了祁折雪关门的动作。 “砰——” 铁质的门重重磕在了许停枝和手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让许停枝几乎在瞬间就咬紧了后槽牙,额头暴起了青筋。 “.........”祁折雪动作一顿,隔着门缝,对许停枝横眉冷对,语气很差:“你是不是疯了?” “.......我看你累了一晚上,也没吃东西,”都这样了,许停枝竟然还笑的出来,: “乖崽,我再给你做一顿饭行不行?做完我就走。” “不行。”祁折雪说:“当初说好,送完我回家你就走,你不要食言........松手。” “.......最后一次好不好。”许停枝却不肯松手,仍旧死死扒着门缝不放开: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祁折雪还想拒绝,冷不丁却听许停枝轻嘶了一声,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许停枝被门夹住的手背上。 那手背上赫然一道鲜明的红痕,因为充血还微微肿了起来,怕是不多几日,就能变的青紫。 “.......”祁折雪的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放开了手,妥协中又带着警告道: “这是最后一次。” “嗯。”见祁折雪让了步,许停枝努力脸上因为过于欣喜而浮起的笑容,跻身进去,和祁折雪一起站在玄关: “我都听你的。” “.......”祁折雪瞪了他一眼,显然是没有相信许停枝的话,弯下腰给许停枝丢了一双拖鞋,随即自顾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