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他们拿着东西去救人,基本不会出问题,但来来回回,也折腾快一天时间。 纪炀跟韩潇只等着这位宗室收拾之后过来说话。 他们两人倒是相视一笑。 这两日的事,怎么想都有意思。 等到吃饭时候,收拾妥当的徐铭跟四个护卫终于过来,身上的伤口也都包扎好,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同了。 纪炀也不多说,只道:“先吃点东西,慢慢说。” 徐铭拱手,简单自报了家门。 跟林家传信的消息一样,冷门的宗室子弟。 约莫是当今圣上表叔父的重孙等等,反正宗室人不少,这种冷门宗亲更多。 名叫徐铭,今年二十四岁,原本今年是要科考的,但在梁王的考核里提前过关,权衡之下,决定还是走梁王这层关系。 毕竟就算科考上来,没有人脉还是不成。 宗室寻个荫封,这也很正常。 他认识纪炀的原因也简单,纪炀的名字谁人不知。 去年在汴京时候,他偶然见过一面,只是纪炀没看到他而已。 纪炀见他,眼神清澈有些锐气,只是行为莽撞,又没什么经验,所以还没上任,就有这场灾难。 等吃过饭,徐铭跟四个护卫说起这事。 原来是这么回事,徐铭也觉得这地方太乱,所以想轻装简行到任地上,一路上特别低调。 什么官服官印,都藏得严严实实,还分成好几个包裹。 山贼来的时候,那些包裹在逃跑路上丢得七七八八,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他要是张口说自己是谁,那山贼也不认啊。 毕竟想方设法要跑的人多了。 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说破大天也没人信。 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这五个人便被拘到山贼窝里当起苦力。 说过后,徐铭问道:“你当初还带了女眷,身边人也不算多,难道没遇见山贼?” 纪炀跟韩潇对视一眼。 徐铭刚想说,哦,有韩家在。 韩家在这素有善名,大家也会给个脸面。 “倒不是因为我家。”韩潇已经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纪大人上任的时候,并未遮掩,都是穿着官服行走的。” 穿着官服? 并未遮掩身份? 纪炀也笑:“徐公子,你可听说过一句话?” “这山贼有两不劫,可是哪两个?” “不劫妇孺?不劫婚丧?” 纪炀听到这,确定眼前这位徐公子,必然从什么话本里得来“经验”,还凭借那些经验来应对路上的麻烦。 至于他身边的护卫,也是汴京长大,宗室那边的护卫,出身估计不俗,没有真正跟三教九流打过交道。 韩潇啧啧两声。 宗室这都是什么人啊。 难道都是一群纸上谈兵的? 不劫妇孺,不劫婚丧? 明明是这几种最好劫才是!他们真的不是绿林好汉。 纪炀笑:“是不劫本地走镖的,不劫外地当官的。” 眼看徐铭迷茫,纪炀好心解释:“能在本地走镖,那必然有身强力壮的镖师护着,而且对本地什么营什么寨十分熟悉,所以不能劫。” “外地当官的,要么朝堂派来,要么上面派来,反正一定有名目。真抢了他们,那就是打朝廷脸面,山贼们不会自找麻烦。” 徐铭不是个真正的蠢人,只是“理论”知识过多,实践太少。 被纪炀这么一说,瞬间满脸通红。 这大概就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伤害零点五? 徐铭顿时羞愧难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