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珠还合浦,寻回良缘。” 沉云之说得抑扬顿挫。 “天命姻缘,破镜重圆,这么动人心剧本,谁能不陶醉其中,岂会反对!岂敢反对!你说呢!宝贝。”沉云之又笑了。 卫安怀笑容彻底消失了,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无视他铁青的脸色,她依旧面带微笑:“你不用操心,身份什么的,我都安排好了,乖乖等我八抬大轿迎你入宫。” “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卫安怀额间青筋暴起,字是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连绸被都抓破了。 “那当然,这样一来,不仅今世,就连后世都会歌颂我们的“绝美爱情”,一定会如这话本一样传遍大江南北的。”沉云之特意强调,眼含深意。 “会的,会的...呵,呵呵。”卫安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八月,帝携佳人返京,众人惊讶万分,原来真有这人啊。 在沉云之的暗示下,文武官员纷纷上书,请立沉煦为后,顺应天命,帝欣然纳之。 ****** 药膏真灵妙,旧疤了无踪,复作芙蓉面。 白玉郎,笑颜损,旧时欢,何处寻。 庭院深深,小雨霖霖,空闻叹息。 “下雨风凉,赶紧去把窗关了。”一尘留心着公子,轻轻吩咐,几乎无声。 纱窗消减了随之侵袭的寒意,暖炉对它们赶尽杀绝,屋子暖哄哄的,也静悄悄的。 直到一声禀报打破了凝结的空气。 “公子,叁日后沉老夫人在园子里摆牡丹宴,请您赏光。”一尘将帖子拿了进来,递给卫安怀。 卫安怀笔杆一滞,看都不看,面无表情,不假思索道:“说我病了,你到时备一份礼送过去。” 卫安怀心烦意乱,自从被沉云之硬逼着住到这里,各种试探窥视层出不穷,沉家位卑心却贪,贪图外戚之名。 主院这边,下人一回复,自信满满的沉老夫人脸色一僵,打发走了心思各异的小辈后,便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将茶杯狠狠扫落,发狠道:“不知那里来的狂傲小儿,竟然这般无礼。不过是个来历不明无父无母的小子,占据我早逝大儿的位置,本来想和他交好,结果这么不识抬举,没有亲族帮扶,看你色衰恩绝时,是何下场!” 事后,又和颜善目派人过去示好,是否需要添置东西,无需卫安怀吩咐,一尘直接拒绝。 沉家看他连老祖宗的面子都不给,尴尬过后权当无事发生,一直向对方释放善意的信号。 见卫安怀这么难讨好,恭敬的表面之下怨恨之心见长,愈发殷勤。 “打听出来了,东院那位的来历牵涉太大了。”沉老太爷愁眉苦脸,下朝后,二叁人茶楼宴饮,终于打听出来。 “哦,是什么来历,前些年头多少世家大族灰飞烟灭,他命大活下来,也不过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子,仗着陛下宠爱,竟然这般目中无人,这花无百日红,恩宠也有尽头时,观他处事,也是个短浅轻狂之人,便是曾经有个好出身也受不住这等福气。”老太太想起就生气,这么多年在府中无人敢这么下她面子, 沉老太爷忧虑地瞅着他的发妻,叹了一口气:“前朝那个卫家,你还记得吧?” “卫家?东兴坊里头的那个卫家!?” “正是。” “这!哎,那家人不是早就没落了吗,后代子弟被打压的不能出息,那位跟这卫家到底有何牵涉?看你这样子,好像干系甚大。”沉太夫人惊讶万分,那位性格是不平易近人,甚至可以说是冷若冰霜,可是那容貌气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卫家要是出过这么一号神仙人物,她不可能没印象。 “非也,怎么没出过,不然卫家因何没落!”沉老太爷拿出他的旱烟。 沉太夫人大吃一惊,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人不能死而复生。” 卫清河,曾领一时风骚的才貌双绝的翩翩少年郎,当时谁家不羡,好几家大族都相中了,偷偷递帖子,可惜后面,哎,命运无常。 虽然她不赞成他为母报仇而害得家族家破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