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向后厅。 他当即站起身,连瞪柳河河一眼都来不及,匆匆朝对方走过去。 这时司仪上场,一大通套路的祝贺词之后,是来宾献礼环节。 首当其冲的就是二房司胜奇。 “这幅清代王文伟先生的《四星贺寿图》,是我和内子寻找十几年,于最近在科罗拉州找到的流失文物。经过柳时元大师鉴定,确为真迹……在这里,我和内子恭祝父亲大人,晋爵延龄,龟年鹤寿。” 用十几年找一幅画贺寿,司胜奇的孝心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随着他说完话,场地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老太爷爱画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尤其是喜欢收藏古画。 个人博物馆之中收纳着各种名家画作,比如顾恺之,唐伯虎等等。 这种投其所好的贺礼,老太爷自然是万分喜爱的。 他都来不及等到画作拿下来,就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上台,立刻去欣赏《四星贺寿图》。 凌幽幽此时正在后门,与一些佣人在仔细交代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一身白色礼服的司玄翊,与一个米色西装的男人从礼堂走出来。 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走在一起,本来就很显眼。 更何况两个男人,都是一样的容貌出众呢! 只是和司玄翊身上内敛深沉的气质不同。 米色西装的男人,明显更加阴翳一些,眉头之间的川字纹很深,应该是经常爱皱眉头形成的。 两个人对话的声音很低,凌幽幽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只知道他们的对话似乎很激烈,司玄翊的俊颜很快就染上怒气。 那个男人听他说完很长一段话之后,只是简单留下几个字,之后便带着一直等候在远处的保镖们离开。 司玄翊站在原地沉吟足足有五分钟,才迈步转身回礼堂。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负面情绪分神,司玄翊居然还在中途绊了一下,手扶住一侧的墙壁才算站稳。 “少夫人,少夫人!” 女仆喊了凌幽幽好几声,她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凌幽幽转回视线抱歉的看着她,反问: “不好意思,能请你重说一遍吗?” “是这样的,少夫人。安检那边已经核对好,随时都可以请他们入场。我们想请示一下少夫人,这些人暂时留在哪里?大概什么时候需要他们?毕竟这些人……嗯,不太方便。” 女仆笑容很温柔,性格的确是很好的。 凌幽幽对她印象不错,和她仔细交代几句,让她代为负责这件事。 之后又安排一些小问题,才有时间回礼堂处理别的事。 柳河河全程都在走神,一直盯着司玄翊消失的走道在看,若不是司玄龙踩她一脚,她还不知道要走神到什么时候呢。 “发什么花痴?赶紧去干正事。” 司玄龙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手里仍旧在开合火机盖。 柳河河敢怒不敢言的咬了咬下唇,乖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温良无害,又傲然高贵的形象,一步步走上台去。 司家三代都没有女孩儿,唯一和女孩儿挂边,就是从小养在司家,二房夫人的侄女柳河河。 所以整个繁城富人圈子,没有人不认识柳河河的。 此时老太爷在台上欣赏古画,柳河河突然走上台,不少人的视线自然都盯着她看。 然后她就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之下,‘脚滑’摔到舞台的外圈,压倒不少布置好的花。 “河河,你怎么样?摔坏哪儿了?” 司婉月听到声音回头,都顾不上自己踩着高跟鞋,匆匆跑过来将跌坐在地上,捂着脚脖子的柳河河扶起来。 柳河河对上她装满担心的眼眸,瞬间眼泪都冒了出来。 一半儿是疼得,另一半是撒娇。 然后好像受到很大的惊吓似的,哭哭啼啼惊慌失措嚷道: “姑姑,姑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砸坏嫂子布置的花的。现在寿宴才刚刚开始,布景却坏了一大片。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司婉月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不满的反问道: “你自己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心思关什么布景?如果不是凌幽幽为了省钱,坚持不用你定的鲜花,而是选用这些像从垃圾堆捡来,各种材质的假花,至于把你伤成什么样?你的脚怎么样?我现在让人带你去看医生。有什么事儿,我一会儿找她去说。” 说字不是很贴切。 如果不是这么多外人都在。 她会直接用上算账两个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