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是挺奇怪的,今天专门去打听了打听。我听说靳少爷走的时候,是被人抬着走的。也不知道这家到底是闹腾个什么劲。哦对,这房子也要往外卖了,看着好像是不准备回来了。” “唉,挺可惜的,小姐跟靳少爷玩的多好啊。” 陆周月松手扔了书包,朝着狗招了招手。 这狗典型的蠢,刚刚挨了打这会儿又摇着尾巴来。 陆周月揉了揉它的脑袋,把它送走的话最后也没说出来:“你看着给家里添置点养狗的东西吧。” “我上学没空,你每天遛遛,工资再给你加。” 郑姨乐了:“这有什么,顺手的事儿,不用加。到时候我给发票拿回来,小姐你给小猪的东西报销下就行,它可能吃了,我可养不起。” 她也好奇:“小姐你不是不喜欢狗吗,说闹腾,到处掉毛家里脏。” 陆周月把书包捡起来,往二楼走,小猪想跟着,被陆周月回头看了一眼就知趣地找郑姨去了。 “我没说喜欢。”陆周月说道。 郑姨用腿蹭着狗,让它去一边玩,一边说道:“没事儿,家里养点小东西也显得有活气儿,还能看家护院,挺好的,挺好的。” 陆周月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这让其他几个人都松了口气,但又更提心吊胆了。 乔甜抽着空就粘着她,绝口不提靳行之,每天吃饭、放学,一定要看着人全头全尾的走。 从傅温文那边得到的消息跟巨石一样压在她的胸口上,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只能漫无目的的想,靳行之怎么了?靳行之会死吗?他怎么会死呢?为什么呢?她什么都已经做了,事情为什么没有变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两天她总惊醒。 空荡荡的房间让她害怕。 她梦到比上一世更惨的结局,所有人都死了,她的病床前空空荡荡,她睁着眼睛等了很久,等了好久好久,最后一刻陆周月来了,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说道:乔甜,我比之前更惨了,你害的。 她吃药吃的更勤了,稍微走两步路就难受。 乔甜看着陆周月坐车离开,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你怎么了?” 席星洲问道:“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帮你打120吗?” 他也是跟着陆周月的人,每次试图接近陆周月,又被推开,他就站在远处看着。 此时,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 乔甜摇着头:“我没事儿,可能就是马上运动会了,最近排练的多有点不舒服,我有药,没事情的。” “你不能有事。”席星洲忽然说道,低头看着她。 乔甜跟他一个对视,惊了一下。 席星洲现在的眼睛可太像几年后了,沉的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乔甜别开眼睛,席星洲往前走,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再出事,陆周月会疯掉的。” “为什么?”乔甜皱着眉头。 陆周月是不喜欢她的,她很清楚,虽然现在她接受了自己在身边,可她能感觉到她们之间隔着一栋墙,一栋没办法拆掉的墙。 席星洲顿住脚,回过头说道:“她不喜欢意外。现在你是唯一一个没被她赶走的人。如果你再出意外,我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照顾好自己。” 席星洲朝着公交站走去。 乔甜愣在原地很久,眨了眨眼睛,脑袋里的迷雾像是一阵风吹过,半开。 对哦。 现在她是唯一一个陆周月觉得烦,但没让她滚人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接纳呢?有些事情,一定要让人说明白吗?似乎不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