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嘶哑,几乎只有一点气声,但是诡异地平和。 靳惟笙哧地笑出声:“许妍?” 许方思不动,等他答案。 答案理所当然,要不是因为许妍死了,眼前这些根本不会发生,许方思根本不会离开他。 靳惟笙笑眯眯惋惜道:“你不是知道吗?”说完便饶有兴味盯着许方思,他看似尽在掌握,可是总有一种无力感,面无波澜的许方思让他有了一种很难把控的感觉,他不喜欢,如何击碎许方思的淡漠他颇有心得,等待的片刻中,他胸口涌动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他希望许方思那张脸立刻扭曲出痛苦。 可是许方思的反应并不如他所愿,许方思又眨了眨眼,他眼睛太干,除了生涩的疼痛外榨不出一点水分,仿佛已经为许妍哭过。 确实是这样,前一晚许方思一直在哭,同时絮絮叨叨说一些跟许妍有关的梦话。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想要的反应,许方思的平静让人捉摸不透,靳惟笙有点说不清的烦躁,他收起笑看着许方思,许方思重复:“我想见她。” 盯着许方思看了会儿,靳惟笙沉着脸不快:“你这是在……命令我?” 许方思还没说话,忽而一道疾风,靳惟笙大步来到他面前掐着他脖子迫使他抬头,“想见她?好啊,求我,许方思,你跟我低头我就让你见她,正好,你毛病好了,我们好好算一算……” “啪” 忽而一道脆响,床头柜上的水晶花瓶碎了一地,浅色鸭绒被溅上一道猩红,原来是许方思挣掉输液针甩了靳惟笙一耳光,管子里回的血随着药水流出来,甩在被子上触目惊心。 靳惟笙侧首捂脸,过了片刻才不得不接受方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许方思确实,扇了他一耳光。 许方思惨白的脖子上很快浮现一道青紫掐痕,靳惟笙缓缓回头神色莫测,许方思因动作剧烈胸膛起伏不定,清亮的眼眸含着关不住的恨意对准着靳惟笙阴鸷的脸,他一字一句:“我、要、见、许、妍!” 靳惟笙感觉到自己舌尖弥漫开血腥味,而许方思眼睛赤红,吭哧喘着粗气蓄势待发——他能做什么? 许方思凭什么敢用这种眼神,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靳惟笙笑了一声,极冷,温度适宜的房间在瞬间凛然刺骨。 血液慢慢缓慢在鸭绒被上渗开,下一秒,许方思被抓着头皮拖下床,靳惟笙拎垃圾一样提着他拖行,许方思用力挣扎,但这些靳惟笙都不放在眼里,未料被猛然间爆发的许方思挣脱扑倒,他们在地上滚作一团,又一只白瓷花瓶砸落碎了一地,瓷片溅开,许方思只觉颊边生凉,然后就有温热液体流下,他捡起一片白瓷扑倒靳惟笙,瓷片抵在靳惟笙颈动脉旁,半边脸上鲜血遍布,配上苍白的脸像一只厉鬼,他咬牙切齿:“许妍在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