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怜在一起,以后海市的人怎么看周家,又怎么看陈家,我们两家是世交。” 陈雍年做着困兽之斗,然而这时,一直站在一边保持沉默的周怜开口了。 “那又怎么样?” “周怜,呵呵,虞渔是我的女朋友,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就是这么对我的是么?你很好,好得很。” 周怜看着歇斯底里的陈雍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可那又怎么样?” 周怜将这话又重复了一遍。 “她属于你么?” 这话很淡,就和虞渔说话时的语气一样淡。 可是却蓦地让陈雍年愣住了。 他面色青白变化。 虞渔属于他么? 他没回答,周怜替他回答了:“她从来不属于你。” 周怜上前一步,用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虞渔,也遮挡住了陈雍年看向虞渔的视线。 “你们到此结束了。” 陈雍年低垂着脸,忽而用一只手覆盖着脸颊,笑声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哈哈哈……啊哈……” “嘶。” “你为什么选他,为什么偏偏是周怜呢。” 笑声止住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苦涩和委屈。 “为什么偏偏是周怜呢。” 他有重复了一遍。 等他放下手抬头看虞渔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几乎毫不掩饰的炙热和占有欲。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虞渔:“我不喜欢没意思的人。” “尤其是男人。” 她歪了歪脑袋,看着陈雍年和平日斯文模样大相径庭的样子,忽然对和男人在一起这件事产生了某种厌倦,男人,总是贪心地想要很多。 真麻烦啊。 “我走了,记得把书捡起来。” 周怜家的司机在远处等待。 陈雍年看着周怜和虞渔并排而行的身影,木着一张脸捡起了脚边封皮撕裂的书,又低头摩挲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背影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落寞。他缓缓咧唇笑了起来,想起几个月前陈穿拉着她进电影院看沉没时候的场景,其实那时候,他看着影院里高桥上的女人,就隐约有了心动的痕迹,直至后来见虞渔的时候,他始终保持自己一贯的从容与伪装。 可是虞渔在他心里种下的那颗种子,生根、发芽,慢慢用根茎吸食着他的血液和心脏。 如今再回头看他当初对虞渔冷淡的态度,陈雍年只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小丑。 至于周怜。 他恨他。 然而陈雍年想起周怜刚刚说的话。 “他从来不属于你。” 陈雍年拍了拍那书上的灰尘,将书封仔细地整理好。 侧脸看起来清瘦而落寞。 他的确从小到大没有赢过周怜。 可周怜……虞渔不属于我,她会属于你么? 陈雍年唇角勾了嘲讽的笑。 走向远处的车辆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往常陈雍年的模样,只是盯着手里的那本书,有些心不在焉。 * 回去之后,虞渔个陈穿发了消息:【我和你小叔分了】 虞渔现在住的房子没打算搬,因为这房子她住的时候,就已经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陈雍年和她在一起期间,算是财大气粗,除了后来对她的占有欲有些过度,其他方面都很好。 至少很大方。 陈穿很快回消息:【分了吗?好,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