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吴文铎的声音低沉的, 听不出什么过多的情绪,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落在虞渔的脸上。 说着, 他顿了一下, 问:“你刚刚说你生病了不太舒服, 我想着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需要我送你去最近的医院看看么?” “我助理的车就在下面。” “听说你没助理跟着。” 陈雍年那一段保持寂静。 仿佛已经挂断了似的。 男人的声音响起之后好一会儿,虞渔才回他的话。 虞渔单纯是脑袋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打架。 她并不知道,吴文铎站在她面前,看到的是她一副怎样的模样。 她现在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像是冒着热气似的。 “不用了,我……我男朋友等会儿来接我……谢谢你。” “我得睡一会儿……” 虞渔感觉晕晕的,整个人像是踩在了更加柔软的云朵上面。 然而吴文铎像是一堵墙一样站着不动,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他的眼睛本身就很有侵略性。 “你男朋友来了,你的病就得再拖,生病了还要等他过来,不舒服的是你自己。” “拖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他扯唇朝虞渔笑笑,虞渔只看到他脸上带有某种诱导的色彩。 吴文铎薄唇看起来很性感,喉结也微微滑动。 重要的是,因为一身冷白皮,他看着怎么都不腻人。 “我送你去医院,比你男朋友更快,不是么?” 他说完这话,便顿了顿。 因为她看到虞渔掰着门框的手微微松动了一下,紧跟着身体似乎不稳地晃了晃。 门微微开了一点,吴文铎才看见,虞渔是光着脚站在地上,正要软趴趴地倒下去的时候,吴文铎眼疾手快地朝里进了一步,扶住了虞渔,吴文铎眼看这自己的手握着虞渔的手腕,手里传来热度,而他只是稍微用了点力,他的手指便朝下陷了陷。 “吧嗒!” 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虞渔压根没怎么听吴文铎的话。 她重生以来,好像是第一次忽然感冒得这么严重。 对于这种病痛,她有种条件反射似的自我保护——想要把自己藏在一个没人看见的角落里头,就和她以前患有心理疾病的时候一样,想要将自己藏在黑暗的、安全的环境里面。 被吴文铎半抱住稳住身形的时候,虞渔滚烫的脸便朝着吴文铎的胸口埋了埋。 在意识有些不太清醒的时候,她好像下意识寻找某种安全的环境。 吴文铎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太烫了,现在就要去医院。” 他面色严肃起来。 实际上吴文铎似乎不太能严肃得起来。 毕竟虞渔是这样靠在他怀里的,甚至似乎给了他便利——用一种保护性的方式揽住她的腰,乃至她那柔软的如瀑的黑发,钻进了他的掌心。 吴文铎在理智边缘,将虞渔扶正,几乎是拎起来让她站直了。 几缕黑发黏在她的脸上,她脸色红得不像话,眉眼低垂着,眼睛里头含着水光,嘴唇微微张开,还在往外头吐着热气,似乎现在很不舒服,她微微晃了晃脑袋。 吴文铎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在抑制着自己不看她,于是他微微偏了偏头。 然而目光却仍旧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她的脸上。 那股热气好像喷到了吴文铎的面门上似的,使得他的血液也在加速流动着,然后开始制造一些热量。 虞渔也忘记了,自己是带着手机过来开门的。 他呼吸急促了起来,然后迅速地喘了口气。 而刚刚“啪嗒”掉在地上的东西,正是虞渔的手机。 就在虞渔这光怪陆离几乎要软道在地上的光景,掉在地上的手机总算传来了声音。 那一头的陈雍年似乎声音里压抑着什么:“虞渔?你怎么了?” 吴文铎半搂着虞渔将她放在了房间的沙发上斜靠着,吴文铎才重新回去捡起了手机。 上面显示着几个字:“陈先生”。 吴文铎便想起自己昨日听到的话。 她的确,好像,是叫那人陈先生。 吴文铎来到沙发边上,将手机递给虞渔,装作不知情地问:“这是你朋友么?” 虞渔稍微清醒了一下,气息有点不太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