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堵在门口的火箭头让经理走了。 一群人围到余鱼边上来,带着酒气和傻啦吧唧的憨气。 “你是余少?华燕的那经理,态度看到没,点头哈腰的,这华燕是你家的吗?” “哎哟,兄弟出风头了啊,深藏不漏这是。” “行啊,给哥几个说说你的来头嘛,咋他就叫你余少了啊,发达了可不要忘记兄弟啊。” 余鱼站起来,不知从哪里拿了个话筒来。 “什么发达不发达的,现在有事要拜托各位弟兄了,唱个k喝个酒都是小事。” 她勾起唇,白嫩的脸在一群皮肤不太好的街溜子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六子在边上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 “什么余少,瞎叫的,我们什么关系啊,认识这么久了,有酒当然请大家喝。” 她没露怯,也没有养尊处优的有钱人小孩身上的那种骄矜,卷起个笑容,里头还带了点羞涩和和气,纯良得很,然后她又扭头握住六子的手。 六子只觉得自己的腕骨好像被细细的蛇缠住了似的,没办法,她手是又细又软。 “我是跟六哥混的,很多事也跟着六哥学的。” 余鱼说话相当有水平。 六子本来就觉得余鱼这么组局,那经理来这么一出,她好像故意出风头似的。 但余鱼这句话让六子很舒坦。 “这么说话就不好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哥几个都在西街这边。” 六子扬起个大大的笑容担保。 眼里多少带了点被恭维的得意。 * 这天华燕ktv的经理连续打了三通电话。 一通给舒南,一通给周许年,最后一通给徐宁砚。 余景天的几个义子都知道:余鱼这天晚上在华燕ktv玩到深夜,声色犬马,晚上又去西街的景天酒店给那群狐朋狗友开了房,免费让他们住。 这不得让另外三人犹如吃了定心丸。 余鱼不过是去西街混的,的确上不了什么台面。 * 第二日早上,余景天没有看到余鱼。 舒南倒是主动道:“听说他和几个朋友很晚回西街的酒店了,现在估计还没起。” 余景天有看向徐宁砚。 徐宁砚派人看着余鱼,收到余景天的目光,徐宁砚才说:“华燕的经理给我打电话了,他们确实到深夜从华燕ktv出去,去的西街的酒店入住了。” 余景天脸黑了下来。 餐桌上气压很低,而除了余景天外,餐桌上其他人的胃口都出奇地好。 * 从余鱼到西街做板子楼的主管起,西街便总能看到以余鱼为首的几个街溜子四处走动。 板子楼一共有四十多栋房子。 她的办事的场子,在华燕ktv和景天足浴之间。 这之间是一个三层的房子,第一层是正常的餐馆,第二层是住宿,而三层则就是赌、博和女人,地下室也是赌、博。 余鱼常常出没的点,是一楼的前台。 一个红木柜子后面一处宽阔的场所,摆了三台电脑,不过不是收银的,收银的柜台在对面,这处地盘,就只有余鱼和六子几个人常常呆着。 余鱼如果不是带着六子这些人出去“巡逻”,就是穿着花衬衫,在红木柜台后面,安静地观察着来往各色的“顾客”。 对于这个新来“龙盘虎踞”之地的细皮嫩肉的小少爷,不少人都觉得很新奇。 这么瘦瘦白白,看起来挺文静一年轻人,能有什么当主管的能力。 六子也没想到,余鱼在ktv的一句六哥,就还真的带他来做起了不是街溜子的活儿。 在知道余鱼是余景天唯一的儿子之后,六子看余鱼的眼神都变了。 余鱼叫他六哥,他总觉得自己要折寿。 这天晚上,地下室的吵闹声让六子耳朵疼,六子刚打瞌睡,就被一声尖叫吵了醒来。 余鱼总是用电脑在打字记录着什么,偶尔掏出手机玩一玩俄罗斯方块。 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手里压着一个女人,夹在腋下就要往外面走。 “放开我,杀人了!放开我!” 女人被扼住喉咙,脸色已经通红了,在不停的挣扎,然而对比起那壮汉的力量,不值一提,如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