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声的手上有茧,触碰到郁琼枝的手指,很熟悉的麻麻的感觉,郁琼枝手里的杯子被人拿走了,转而手被人整个包在了手心里。 郁琼枝身上费洛蒙的味道源源不断从腺体上散发出来,或许这不是郁琼枝的本愿,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腺体,浅淡的无花果香带着雨水漉湿的味道,忧郁地蔓延。 晏寒声受费洛蒙的催动,想把鼻子埋进郁琼枝的脖颈处、胸前、腰间,竭尽所能地汲取他朝思暮想的费洛蒙。 “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郁琼枝慢慢地抽出手,晏寒声握不紧,所以很轻易地就让他挣脱了。 郁琼枝皱着眉,眉眼压低,嘴微微噘起,一副倔强的表情。 晏寒声没有继续,他看出郁琼枝在挣扎,这时候强迫他,他会很难受。 郁琼枝深呼吸几口气,抬起眼,“……寒声,我生病了。” 他的眼皮薄薄的,泛了些红,眼睛湿润安静地看着晏寒声。 晏寒声轻易地感到了难受,他再次伸出手,这次郁琼枝没有躲,他握住了郁琼枝的肩膀,手感很单薄。 “不会有事,你听医生的话养好身体。”晏寒声温声安慰他,顿了一下。 郁琼枝垂下脸,听晏寒声沉声道:“晏驰那边,你不用担心。” 郁琼枝并不介意死,但死在谁手上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死在晏驰的手上。 “你能保证我这段时间的安全吗?” “可以。”晏寒声点了点头,郁琼枝得到了想要的许诺,向着晏寒声笑了笑,笑容的弧度很淡。 晏寒声却看得出神,郁琼枝继续试探性地问:“我的身体需要费洛蒙,你的腺体里有两种费洛蒙,我想要郁佘的费洛蒙,你能给我吗?” “只要抽一管腺液,就能合成人工费洛蒙。” 晏寒声一怔,脑内“轰”地一声嗡鸣作响,郁琼枝就在他耳边说话,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晰,导致他开口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我的不行吗?” 郁琼枝沉默片刻,在他的面前坐着精神不稳定的具有攻击暴力倾向的人,并且他深知对方在暴怒状态下是多么的可怕,他闭了闭眼,还是摇了摇头,不留一丝回转余地,“不行。” “我们可以交换。”郁琼枝覆手在晏寒声的手背上,手指虚虚地握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你也需要费洛蒙,我可以拿我的腺液来交换。” 郁琼枝的手指尖冰凉,刚接触的刹那感觉鲜明,晏寒声无知无觉地低下头,反手握住了郁琼枝的手指,握了一会,感觉暖和了点,才移开手,转而捏住了他的手腕。 “我的费洛蒙让你感觉很讨厌吗?”晏寒声低垂下的眼睫颤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