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从他有记忆开始,不管他们的关系是什么,郁琼枝一直都留在他的身边。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晏寒声对自己基因的传承并不热衷,孩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含着他部分基因序列的婴儿。 但郁琼枝是特殊的,他的孩子也是特殊的,晏寒声希望这个孩子能更像郁琼枝,最好也是一只小兔子。 “会有人留着的吧?”晏寒声不确定,手指甲抠着指甲缝,“你帮我说几句话,让他留着,留着吧。” 晏清清没有说话,晏寒声一度以为她把通讯挂断了,但又听到了她的呼吸声,他变得不安起来。 “你自己觉得可能吗?”良久,光脑的另一边才传过来说话的声音,“你只能让局面变得更加难看。” 在通讯挂断的单调提示音中,晏寒声眼神发愣,脑子里什么都想,思绪杂乱无章,但当他想要抓住其中一个头绪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抓不住,白茫茫的。 在暖色调的房间里,房间内的陈设还保留着郁琼枝离开前的样子,他连床边小猫形状的地毯都没有带走,床头桌子上的花瓶里斜插着两朵银莲花。 床铺间残留着费洛蒙的味道,无花果的香味沁进棉质的纤维里,淡淡地发散出来,仿佛他只是出门了一趟,很快就会回到这里。 晏寒声坐在柔软的床褥间,却无比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他带走了衣柜里的衣服,带走了书架上的书籍,带走了相框里的相片,却把晏寒声曾经送他的珠宝整齐地码放在了柜子上。 还有一块早已经被晏寒声遗忘的手表,表盘上镶嵌着钻石,翻过背面,在表带的角落镌刻着他名字的缩写。 可能是因为定制的表带太长了,郁琼枝从没有戴过,晏寒声以为手表早被郁琼枝转手卖了出去。 他原来没有卖,这块手表被他从浴室捡起来,揣在兜里,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现在又安静地躺在柜子上。 他连我们的孩子都不要了吗? 晏寒声直起身缓慢地从床边站起来,他头昏脑涨,脚下踉跄了一下,直接膝盖着地跪坐在了地上。 鼻尖离柔软的被子距离很近,曾经鲜活过的费洛蒙的味道,一分一秒地飘散,晏寒声喉咙干涸,喉结艰涩地上下鼓动,彻底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床褥间。 干燥的,甜腥的,留不住,他收紧自己的手臂,像拥抱一样将被子拢进自己的怀里,胸腔用力地鼓动,因为缺氧,太阳穴边的皮肤涨得通红,却始终无法将所有的味道占为私有。 腺体躁动而不安,涨得发疼,他的理智被彻底冲垮,手控制不住地向下,手背上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用力到自己发疼,却完全停不下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