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郁琼枝的脸颊贴着他的肩膀,他微微垂下头,很苦闷的感觉,嘴唇蠕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但好在他很听话,晏寒声喂药的时候,他明显不太喜欢藿香正气水的味道,还是温顺地接受了。 “我想吐。”郁琼枝脸颊在晏寒声的衣服上无意识地磨蹭,他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很无措,声音断断续续很含糊。 晏寒声手扶住他的脊背,草草用浴巾把他下半身裹起来,抱起他走进浴室。 郁琼枝抱起来的感觉很软很热,没有多少份量,像是抱起了某种骨骼纤细皮毛柔软的小兽,不太会挣扎所以显得乖巧。 晏寒声抱他到洗手台前,拍了拍他的背部,“吐在这。” 郁琼枝迟钝地扶住洗手台两侧,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失去了血色的脸颊苍白如纸,他低下头难受地哼哼了几声,喉头耸动,却没有吐出多少东西。 郁琼枝的呕吐声也很小,像是怕被人讨厌一样,吐的时候身体一抽一抽的,晏寒声耐心等了会,打开水龙头,帮他脸洗干净了。 晏寒声之前不太会照顾人,他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身边的人也大多是高阶精神力兽人,身体抵抗力很好。 只有郁琼枝一不小心就生病,一生病就小脸煞白,晏寒声对他没办法,照顾人的手法越来越熟练。 晏寒声把他塞回薄被里,怕他太闷,把他的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安放在被子上,然后在床边沿坐下来。 郁琼枝没有继续睡觉,他清醒多了,一直用眼睛安静地看着晏寒声。 “你为了他就糟蹋自己的身体。”晏寒声把黏在他脸颊侧的碎发往后拨,他想把语气弄得凶一点,想让郁琼枝吃点教训,但开口声音却低了下去。 他静静看着郁琼枝的脸庞,感到失落,或许对于郁琼枝来说,他只是一个不合心意的躯壳。 可能他没有撒谎,确实对他也有爱意,不过只是顺带爱一下,爱意究竟有几分真,可能连本人都不清楚。 对郁佘,却是完全的毫无保留的爱。 他不过是一只羽毛漆黑丑陋的乌鸦,爱屋及乌,怎么能算爱呢? “寒声。”郁琼枝嗓子干哑,他伸出手摸到晏寒声的手腕,晏寒声没有躲,让他握住了,“你怎么样都好……我没事,我不介意。” “你把郁佘留下来吧,我只要这个,你放过他。” “骗你的是我,给你下药的人也是我,你有怨气惩罚我就够了,不要对着郁佘。” 郁琼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越说越无助,他深知提出条件,自己就要给予同等的报酬,他对晏寒声来说没有用,没有用就意味着没有砝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