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琼枝没有等到晏寒声的下一句话,心里微微感觉奇怪,但他还没有细想,手腕上的光脑外机震动起来,显示有通话接入。 郁琼枝的注意力被吸引去,他低头还没看清是谁的来电,晏寒声动作很快地压住了他的手腕。 “不用看了。”晏寒声微沉着眉,在郁琼枝点开的光屏上滑了两下,直接切断了通话,“是徐骁。” 郁琼枝看上去不在状况内,很慢地眨了两下眼,“他怎么了?” 哪怕在这样热的天气,郁琼枝的手指尖依旧很凉,他这几天休息不好,看上去时常无精打采的。 在晏寒声的印象里,郁琼枝没有身体很好的时候,常年体弱,冬天风大一点,喉咙就发疼,开始不停地咳嗽。 但郁琼枝很倔强,他维持着高强度的训练和工作模式,很多时候不舒服也不会说,现在也是这样。 晏寒声看着郁琼枝的脸,看他苍白淡色的唇,看他含着水的眼睛,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他来接你回去,回首都星。” 郁琼枝实际上没有办法,他很多时候都是随波逐流,只能被推着走。 他所能抗争的所能决定的事情太少,好像一直都无法如愿,一直都在遗憾。 他只能抓着晏寒声的手,有点迟钝地仰头看了看晏寒声,然后垂下了眼。 “我是不是也不能问为什么?”郁琼枝不太明白,他觉得自己有点蠢,情绪变得很低落。 他擅自看了那封信,又擅自把没有什么内容的字句放在太过珍贵的位置,偏偏要当头一棒,才能承认那封信没有多余意义,那些字句也是平平无奇。 没有比这更蠢的了。 晏寒声没有说话,郁琼枝就自顾自说:“是不是我也不该来?” “我好麻烦。”他丧气地说。 郁琼枝很想道歉,他明明知道晏寒声不会欢迎他来,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等到文件上报审核通过,他就犯了傻,以为晏寒声默认了。 他不想给人惹麻烦,可是他工作也做得很好了,身边的同事关系也处好了,为什么还是要被赶回去呢? 郁琼枝嘴角下撇,很明显的弧度,下唇微微被顶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不看晏寒声的眼睛,原本道歉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很小声的一句:“你骗人。” 同样的一句话,在短暂的几秒里,却让晏寒声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 从没有过的感觉,鲜明而尖锐地在他胸腔内炸裂了一下,尔后就是持续性地钝痛,和心脏跳动的节奏同频。 郁琼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实在气愤,但发不出脾气,像是被闷入湿水的哑炮,更多的是湿软的无力感。 “你还抢我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