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上,柔软的毛被蹭得一塌糊涂。 晏寒声全程都没有发出声音,郁琼枝渐渐忘了他的存在,脑子很昏聩,眼底有湿意但没有流出泪来。 “琼枝。”晏寒声叫他,声音略带沙哑。 郁琼枝反应时间很长,声音很轻,“嗯?” 郁琼枝缩了缩腿,不适地想要调整下位置,后背上却传来一阵微热,他小腿猛地挣直,眼泪一下飙了出来。 晏寒声用脸贴着他的脸,下巴埋在他的肩膀上,盯着眼前柔软红润的唇。 “琼枝。”晏寒声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比上次轻,哑得更加厉害,沉沉地落在郁琼枝的心头,“接吻是怎么接的?” 郁琼枝咬住自己的手指关节,失去了声音,另一只手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呼吸了几个来回,才渐渐清明。 他偏了偏头,晏寒声的唇离他不过几寸,在这种时刻讲这种太过纯情的话,郁琼枝也不知晏寒声心思何在。 他历来猜不透晏寒声的心思,晏寒声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他一种自己和晏寒声关系很好的假象。 郁琼枝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行为,他现在没有心情和晏寒声接吻,也不想和他接吻,于是低垂下头,拒绝和晏寒声产生沟通。 彻底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点记忆,郁琼枝只记得晏寒声扣住了他的下巴,用的力太大,让他怀疑晏寒声就此会把他骨头捏碎,至于那个吻接没接,郁琼枝头一歪眼一闭,全然毫无知觉。 —————— 雨下了一整夜,直到凌晨才停下,安静了不过几个小时,清晨窗外的鸟雀就开始啼鸣。 晏寒声只围了一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先把窗帘拉开,又走回床边。 郁琼枝睡在床边沿,卷着被子,把自己结结实实卷成一团面包卷,被子外只露出一撮头顶上的头发,还有一对短短的小兔耳,并排地躺在枕头上。 连张脸都看不见,晏寒声却安静地站着看了半天。 晏寒声不打算叫醒他,捡起被堆到床角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 面包卷蠕动了一下,几分钟后,一颗脑袋从里面探出来,一头黑发睡得蓬松凌乱。 郁琼枝半梦半醒,眼睛眯着,大半身子从被子卷里滑出,挂在床边一动不动。 “几点了?”郁琼枝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靠坐在床头,外面的光不算亮,他有点糊涂。 晏寒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六点,你可以再睡回去。” 郁琼枝摇了摇头,含糊地说:“我还要洗澡,不能迟到。” 他脸上露出苦恼的神情,昨天事发突然,没有做措施,东西一股脑都在他肚子里,难受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