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敢拦我的车呢,合计是什么东西混进来了,给我一顿吓,原来是你这个小犊子。” 司机接手的队伍很多,大多数在他脑海里留不下印象,对秃鹫倒是有印象,因为秃鹫平常就混得很,受了好多次处罚。 秃鹫一声不吭,翅膀无精打采耷拉在地上,司机一把抓过他的脖子,推着他往前走。 “你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了,少不了你的。”司机打开后座车门,往秃鹫背上一推,塞他进后车座,“你咋胆那么大,也不怕吃枪子。” 秃鹫收起自己的翅膀,像只落汤鸡一样缩在后座,眼睁睁看着郁琼枝从副驾驶座上去。 封闭的车厢里,淡淡的无花果味费洛蒙安静地飘散,混着雨水的清冽。 就是这股费洛蒙的味道,让秃鹫贸然袭击这辆车,企图将这股费洛蒙味道的主人据为己有。 郁琼枝的身子随着车厢轻轻晃动,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他小小的下巴上,小小的一滴,没入了湿透的衣服里。 白色的布料被打湿,黏在他身上,透出朦胧的肉色。 他疲惫地后靠在座椅上,拉了拉过紧的抑制项圈,淡色的唇抿得紧紧的。 秃鹫盯着看了好一会,原本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发白的脸颊一点点蔓延上淡红。 “这次我得给你赔罪。”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对郁琼枝说,“我手下的人不听话,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郁琼枝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转过头看了一眼车后座焉巴巴的秃鹫,松松一笑,“你以后可得好好训练。” 秃鹫一直都待在偏远的小地方,还没看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脖子根都红了,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 “你还敢应。”司机最明白这种小崽子心里揣了什么心思,都不用问就知道秃鹫晚上发什么疯要来攻击过往车辆,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尖锐的鸣笛声。 司机转头看了一眼郁琼枝的侧颜,语气弱了几分,小声说:“很快就要到了,你先睡一会。” 郁琼枝虽然疲累至极,但没有睡,双手抱着自己的胳膊,眼睛目视前方不知道想些什么。 秃鹫看着熟悉的路,知道他们大概要去总部,往前探了点身子,主动问郁琼枝:“你是来这边干什么的?” “用得着你问。”司机没好气地匀出一只手,抵住秃鹫的脑袋往回塞,心想这人胆子切下来估计比别人都要肥上几两。 郁琼枝瞥了他一眼,目光淡淡的,唇下的小痣一闪,给秃鹫看得更加心痒痒。 “来修机甲的。”郁琼枝回答,语气随意,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喽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