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么贱,我不会随地发青……”郁琼枝趴在座椅上,挣扎着聚不起力气爬起来,肩膀微微颤抖,“我不是故意的,我……” 喉咙哽了一下,郁琼枝说不下去,他怎么向晏寒声解释,解释他是一只兔子,兔子发青期绵长又频繁,解释他刚被标记完,身体处在极度敏感的时候,解释他需要标记方的费洛蒙。 晏寒声不可能理解他,他就是麻烦本身。 晏寒声大步走开,郁琼枝听到很大声的翻箱倒柜的声音,他低垂着头,竭力控制自己的腺体。 因为惊惧,腺体神经剧烈地抽搐,郁琼枝捂住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细弱的抽噎声。 带着寡淡消毒水味的阻隔剂铺天盖地地喷洒,郁琼枝深深呼吸一口气,紧紧闭上了眼睛。 费洛蒙的味道消失殆尽,他却没有感觉丝毫的轻松,喷剂凝成水珠挂在他的眼睫上,随着眼睫扇动的幅度一颤一颤。 “你别给我耍花招。”暖色灯光下,晏寒声的眼神冰冷至极,他手捏成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阻隔剂的瓶身捏扁,“砰”一声重重砸在角落里,“不然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郁琼枝脸贴在冰凉的座椅垫上,始终掩在暗色的阴影里,听到晏寒声的话,间歇性地抽动一下,如一团没有生命力的软肉。 “你装什么?”郁琼枝牙关打颤,瑟缩着,“吃药的时候不是恨不得把我做死在床上吗?” 晏寒声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只是一声冷笑,却细而尖地刺痛了郁琼枝的心,他觉得晏寒声好陌生,尖锐而寒冷,不明白为什么这具可怖的身体里,藏着郁佘的灵魂。 他眨了下眼睛,眼前眩晕一片,睫毛上的水珠坠下,像一滴小小的眼泪落进皮质座椅里。 郁琼枝躺了几分钟,等到头不怎么晕了,才慢慢爬起来,靠着墙坐起来。 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泄愤一般在晏寒声面前扔在了地上。 昂贵的大衣被当做垃圾对待,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怜惜,晏寒声阴沉着脸看了一眼,偏过了脸。 好在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郁琼枝第一下起身没能站起来,双腿软绵绵的,他一下倒在座椅上。 晏寒声下意识俯下身,伸出手想要扶他,被郁琼枝扭着肩膀躲过了。 郁琼枝勉力站起身,虽然腿还抖着,下巴却微微扬起,有意无意踩了两脚躺在地上的大衣。 舱门大开,站在舱门外的,是面带愁容的沈慈和晏清清。 沈慈等得心焦,伸长了脖子往舱门里望,目光没有停留在率先出来的晏寒声身上,在看见后面小小的身影出现,沈慈才拍了拍胸脯,大松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