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佘摸了摸他的脸,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漆黑的瞳仁如银耀石一般,低垂下的眼睑收敛了他大部分的情绪,“只要你想,我就一直在。” 郁琼枝握住他的手,郁佘的手变得好大,已经比他大出一圈了,明明在小时候,他还那么瘦弱,需要保护。 “他是不是对你不好?”郁佘心疼地问。 郁琼枝的膝盖上还留着可怖的疤痕,抱着他的时候,郁佘都能摸到他脊背的嶙峋骨头。 上次在酒店,他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旧衬衣,低着头不停咳嗽,郁琼枝总是小病不断,他自己不在意,也没人替他注意。 他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而“晏寒声”光鲜亮丽,风光无两,郁琼枝和他见一面,都戴着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似乎他的宝贝对于“晏寒声”来说,是一个污点。 郁琼枝睁开眼,他自然知道郁佘在说谁,据他观察,“郁佘”和“晏寒声”的关系并不好,双方处于对立厮杀的关系,但“晏寒声”并不知道“郁佘”的存在。 郁琼枝弯起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没有……他对我也很好……” 一看他这个表情,郁佘就知道他是违心的,郁琼枝扯了几下自己的袖口,企图蒙混过关,把自己的毛茸茸的小兔耳凑到郁佘的手心下,让他多摸摸。 郁佘无可奈何,叮嘱他:“回去之后,不要再用那种劣质的抑制剂,用我上次给你买的抑制剂。” “我偷偷给你打了一笔钱,你藏好,他不会发现的,该花的花。”郁佘说完,为难地抿了抿嘴,意料到不管他说多少次,估计郁琼枝也不会舍得花钱,干脆自己下次还是像往常一样都给他置办好了。 郁琼枝一一都点头应了,郁佘身上费洛蒙的味道好淡,昨夜的雨夜冲刷了一切,连带着费洛蒙的味道也被稀释。 他有点失落,但又有一丝庆幸,费洛蒙的味道这么淡,总不会再被人发现了。 郁琼枝从郁佘的怀里站起来,将地上的外套拿起来拍了拍,放在自己膝盖上叠好了,再递给郁佘。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分开走。”郁琼枝想了想,忍住不看郁佘的眼睛,他怕自己一看,就舍不得了。 郁佘揽住他的腰,双手在他腰窝边熟练自然地揉捏,缓解郁琼枝腰部的酸痛。 “我再送送你。”郁佘声音低沉,郁琼枝没有说话,默默牵住了郁佘的手腕。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有两人的脚步声,昨夜的滂沱大雨像是要把整座海岛都沉入海底,天明时候的阳光却璀璨绚烂,郁琼枝的脸被阳光照得发亮,郁佘稍一偏头,就能看见他额角细密的额发,绒毛一般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