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她知道,她是这样好,好到有人甘心为她去死,她带着我这样的喜欢,日后每当觉得苦的时候,就拿出来想一想,就像那炭火似的,冷的时候拿来烘烘手,想必会觉得暖和吧。” 沈子枭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一切。 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叶思渊并非单纯烂漫不谙世事,他什么都懂,所谓爱恨嗔痴,他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然! 却什么都不说。 只像个孩童般,穿梭在他们这群心事重重的“大人”中间,充当开心果,充当那个无条件默默支持他们的人。 这迟来的警觉……沈子枭回过神来,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再开口已有些哽咽:“可是思渊,你若出事,你姐姐会哭死的。” 叶思渊的面色凝重下来。 沈子枭知道他这样讲,会给叶思渊增添负担,可他多么希望,这点负担能够留住他。 “沈子枭,让你的人后退三百米,否则我们不可能开城门放人。”沈子杳的声音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沈子枭仰头看向沈子杳:“你做梦!” 沈子杳笑道:“是吗,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是想让你的好弟弟也一尝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坠落的滋味。” “沈子杳,你找死!”沈子枭已被激怒。 反倒是叶思渊,朝沈子枭丢来一个“你别生气”的眼神,弯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哥,我不想叫你陛下了,好哥哥,好姐夫,你快点走吧,若你有事姐姐才会哭死。” 沈子枭眼底满是痛苦,虽只是涉险,还不知最后结果,可仅仅是涉险,他都不愿叶思渊承担。 可是他也知道,叶思渊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琥珠的平安。 沈子枭凝视着叶思渊,话却是对将士们说:“所有人,向后撤退三百米!” 沈子杳补充道:“包括你。” 沈子枭抬头又看了他一眼。 这一次他没有暴怒如雷,而是问道:“朕一直好奇,你是何时对皇位感兴趣的?” “你竟会问这种没必要的问题。”沈子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讲的,他淡淡告知,“你怎么不问,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银钱的呢。” 原来竟是人之本性。 追名逐利,贪得无厌,正是如此。 沈子枭一笑,不再多问,勒马转身,只道:“朕只后退一百米,你若不肯,杀了琥珠就是,你也知道,朕心中叶思渊比琥珠要重要百倍。” 沈子杳一噎:“这……” “就如陛下所言。”杨无为插话道。 沈子杳微顿,说道:“好,那就依先生所言。来人 沈子枭最后又深深望了叶思渊一眼,才动了动缰绳,后退一百米。 众将与十万大军在八百米之外的地方。 厄弥跑马上前,与沈子枭并肩站在城门外一百米处。 “轧轧 铁栓升了上去,城门一点点上升。 从下往上,缝隙正慢慢扩大,终于露出能容纳一匹马的宽窄。 “叶将军,记得把兵器卸了。”杨无为又道。 叶思渊手臂一抬,丢掉他的“穿云点星枪”,举世闻名的兵器就这样咣当一声落在地上,好似丢掉了什么破铜烂铁一般。 沈子枭攥紧了手,缰绳在他掌心勒出红红一道痕迹。 厄弥则紧紧盯着城门里,琥珠的那一抹身影。 她的嘴巴被还堵着,只能拼命摇头无声地哭泣。 可谁能看不出她想说什么…… 不要来,不要来。 可叶思渊还是来了。 他深深望了琥珠一眼,下马走上前去。 负责押送琥珠的两个死士,把琥珠身上的绳子解开,只留手腕上的没有动。 解开绳子,那两人也朝叶思渊走去。 双方在距城门十米处停下。 身后有人推了一把,琥珠全无准备,向叶思渊扑去。 叶思渊怕琥珠跌倒,忙伸出双臂接她,忽见刀光闪过,那两个死士举刀就要砍过来。 不愧为死士,为了杀他们,连自己的性命也豁了出去。 叶思渊刚触到琥珠的手臂,二人还未真正拥抱到一起,他便将她奋力往身后抛了过去,转身的刹那赫然中了一刀。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