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起火,得知你在那里孤才没有派人去探,你不知道要保护她吗,这是又跑到哪里去了?!” 沈子枭很少这样生气,更是从没有这般凶过叶思渊,叶思渊心慌了,忙说:“我本来是在的,见他们逃了才去追……” “你追的人呢?”沈子枭厉声问道。 叶思渊一昂头,不服气说:“我……” “够了!”沈子枭不想听他辩解,只因说着话厄弥已来到眼前。 沈子枭看了眼被厄弥箍在怀里的江柍,才问道:“你要如何?” 厄弥低头嗅了嗅江柍鬓发的香味,一脸沉醉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上你的女人了。” “放肆!”龙潜抽出长剑,指向厄弥,呵斥道。 厄弥大笑,目光在江柍身上、脸上流连着:“这还不算放肆呢,更放肆的你想试试吗?” 沈子枭沉眸不语。 这一刻东宫太子的王者之心压倒了沈子枭的男子之情,他在想,是否可以利用擒杀厄弥之名,佯装误杀江柍,彻底解决她这个细作。 念头正在心底盘桓,只听江柍大声说道:“如今本宫受辱,便是殿下蒙羞,本宫不愿被此贼人侮辱,只能咬舌自尽!” 江柍并非真的要寻死,只是此刻她必须捍卫自己身为太子妃的尊严。 话音刚落,她朝舌头狠狠一咬。 口中却被厄弥插进两根手指,她没收住牙齿,硬生生把厄弥的双指咬得几近见骨,厄弥疼得倒抽气,说道:“你这女人!还真想死啊!” 厄弥的血从江柍口中蜿蜒流出。 这是何等壮烈而忠贞的美,惊心动魄,又脆弱不堪。 沈子枭猝不及防想起曾经做过的噩梦 梦里的脸和眼前的脸重合在一起。 他脱口而出:“留下她,孤放你走。” 龙潜握紧了剑柄:“殿下,不可啊!” 厄弥从江柍脸上移开目光,凝视着他:“哦?” 沈子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一阵沉默。 他才道:“要么她留下你死,要么她留下你走,你自己选。” 他面无表情。 好似巍峨的圣山,也好似山顶立着的神像。 轻却稳的声音,落在每一个人耳中。 厄弥放肆大笑:“你知道的,你若杀我,我会拼死也杀了她。” 沈子枭并不看江柍,他已决意救她,反而不能让人觉得他在乎她的生死。 他只把目光淡淡落在厄弥身上:“那你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这话让江柍眉心一颤。 厄弥默了默,笑问道:“你这是舍得她,还是不舍得?” 沈子枭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盯着他,定定道:“她是孤的人,她的一根发,一滴泪,一个笑,都只能是孤的。她可以死,但不能跟你走,你若想活,就自己滚开,若执意不肯放她,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沈子枭负手而立,更显居高临下:“无论你是走是留,从这一刻起,你的性命孤要了,孤以东宫之名发誓,绝不饶恕你。” 说这些话时,他自始至终没看江柍一眼。 周围静悄悄一片。 厄弥似乎是被他震慑到了,默了默,才回:“所以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你的太子声誉,为了她的清白之躯,而非顾惜她的性命是吗?” 草原人这样直白的诘问,落在中原人耳中便只剩露骨。 江柍只觉心尖都跟着眉心在颤抖了。 众人也都屏息看向沈子枭。 尤其是几个将领,他们的炯炯目光里,满是对沈子枭接下来所说之言的紧张。 厄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虽身陷囹圄,成为一只落水狗,可在灰溜溜逃走之前,焉能不咬那让他落水之人一口?众将士阵列于前,沈子枭接下来的答案,绝不能模棱两可,他倒是要看看,在将帅离心和夫妻离心之间,沈子枭会如何抉择。 沈子枭的双眸早已幽若寒潭。 厄弥此话不知是否有心挑拨,但既说出口,他就定要有个答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