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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江柍闻言,便知此事可以揭过,脸色稍霁问道:“殿下拿的什么膏子来?”

    沈子枭这才又把袖口里的药膏拿出来,打开给她看,一股浓浓的苦味。

    江柍捂鼻躲了一下:“好生难闻。”

    沈子枭用指头抹了一点出来:“这是军中特制的跌打损伤膏,治你的伤最是对症。”

    江柍躲得更远:“如此难闻,我才不要敷。”

    沈子枭掐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躲:“这回可不能听你的,若你不愿,我便是把你绑起来,也要把这膏子替你涂上。”

    江柍闻言便花容失色:“殿下怎可如此无赖。”

    她骂他,他却淡定,一把拉过她的手,把药膏抹了上去,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则疼的可是你自己。”

    这话他之前在床上也说过。

    江柍哪里拗得过他,只鼓腮生闷气。

    她这样甚是可爱,令他又想起她纵马驰骋的英姿,想起她舌灿莲花的机敏,以及宠辱不惊的气度。他心头微痒

    她出现在马球场上时,她教训妙仪时,她给晁东湲赐名时……席上那一双双被她惊艳和叹服的眼眸,焉知没有他一双呢?

    他拉过她的手,细心为她敷上药膏,又取来纱布替她缠上。

    他自幼习武,负伤无数,一看便知这伤口会怎样的痛,涂上药膏更会辛辣无比,本已做好她喊疼的准备。

    她却一声不吭,只在他碰她的时候,本能地缩一缩手而已。

    这样反倒让他紧绷起来。

    怕太重惹她疼,怕太轻膏子进不到伤口里。

    最后给她上完药,他才发觉,手酸了。

    却顾不得辛苦,又问:“身上的伤可曾上过药么。”

    江柍忙说:“身上的说什么也不能用你的药膏抹了,我有‘漱玉膏’和‘香露膏’,均是用十几种花配以百药煎,一个可治瘀青,一个能使肤白。”

    沈子枭便问:“放在哪里。”

    江柍眼眸闪躲了一下,说道:“叫星垂来伺候就好了。”

    沈子枭只见她似有羞赧之态,不由轻笑:“你何处我没瞧过。”

    江柍飞红了脸,心想还未天黑,他总不至与她白日宣淫,便不再忸怩,只道:“那你轻点。”

    他一笑,去匣子里拿了香露膏。

    再回眸,她已褪去了衣裳,露出香肩,窗外幽光下,只觉她肌肤胜雪,娇软可人。

    他走过去,为她敷药,手上的薄茧轻触着。

    由上至下,好生认真。

    她渐渐放松了戒备。

    只等收了药膏,她要穿衣时,他陡然按住了她的手。

    她无辜抬眸。

    他眼神变了。

    “不过申时,离天黑且早呢。”她忙说。

    他却道:“放心,我会避开你的伤的。”

    她哪里肯,披衣便要起身。

    他比她动作快上许多,只轻轻一扯,她又衣不蔽体了。

    他环住了她,眼看要吻下来。

    她知躲不过,便说:“找你的晁家小姐去。”

    沈子枭眼眸里的火顿时熄了,微微起身凝视她:“你说什么。”

    他冷下脸来,颇有些吓人。

    江柍却不怵。

    终于找到机会提及此事,她便大方回视道:“今日马球会上这桩桩件件,怕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晁家女对你有意,而殿下亦未必没有情。”

    沈子枭定定看她许久,才说:“我不喜擅自揣度我用意之人。”

    江柍心一沉,瞬间特别气恼。

    却没有发作。

    而是硬挤了几颗泪出来,惶惶说道:“殿下吓到我了。”

    她在昭国已练习无数遍,最知道怎样哭最惹人怜爱。

    可沈子枭仍是阴沉着面孔,静默许久,才说:“也罢,你今日受惊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的情欲或许轻易可撩拨,但他的情思却没那么容易被牵动。

    江柍深知,若是沈子枭今日离开,二人必生嫌隙,那么多日来的功夫便白费了。

    沈子枭欲走。

    江柍随意披上寝袍,跟上去,喊道:“殿下。”

    他并未回头。

    她又唤一声:“殿下。”

    他还是未理会她,眼看就要走出寝间。

    她顿了脚,喊:“夫君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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