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错了天数。 …… 这应该是第五天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离开了手机,唯一能获取信息的地方只有房间里的巨大落地窗。 拉开厚重的窗帘,可以看到别墅门前的雕塑和喷泉,私人庄园的道路上偶尔会有送餐送货的人来往,皆是形色匆匆。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鸣唱起来,自由而欢快,与虞礼书之间隔着一层坚固厚重的玻璃,它们扑棱着翅膀忽而飞走,消失在蓝天里。 而宴时昼仅外出过一次。 穿着深色的大衣,身型高大颀长,背着像是装大提琴的巨大手包,阔步离去。 不被允许进入别墅的佣人在修建花园的枝桠,那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人,她在宴时昼路过时笑着上前打招呼,又转身回去折下一枝鲜艳的玫瑰。 她的玫瑰没有被庄园的主人手下,落在地上,被驶过的迈巴赫碾落成泥。 …… 虞礼书开始尝试向外界呼救。 但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声音。 唯有一次,那个送过宴时昼玫瑰的,一直在花园里修建花草的金发碧眼的女人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窗边的他。 目光相接,虞礼书心中生出一阵期冀。 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依稀辨别出女人愣怔一瞬,又迅速地低下头去,装作没看到一般,继续忙活着。 宴时昼似乎提前与那些人打好了招呼,无论他如何制造响动吸引注意,他们都无动于衷。 他不知道宴时昼从哪里找来一群无视k国法律的佣人,但这一切无不显示出青年不俗的财力与势力,至少远他对宴时昼原本底蕴的把控。 对方精心在遥远的k国编织出一张粘稠庞大的网,只等猎物只身来到,便一举捕获,抵死缠绕。 这里是宴时昼的领域,而自己是误入的羔羊。 …… 第七日。 园丁再一次忽视了他的求救。 希望破灭,虞礼书知道自己必须暂时顺从宴时昼。 即便其中不知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屈从,这是他唯一的退路。 他不能被宴时昼继续无理头地监禁,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下定决心,他再次敲响了房间的木门。 quot;宴时昼。quot; 他不知道宴时昼在哪里,或许是隔壁的书房,也或许是转角的休息室,但在他敲响房门后的十秒内,门外已然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肌肉紧绷,虞礼书活动了一下关节,右拳蓄力,声音却温和而无奈。 quot;宴时昼,放我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quot; 门外的人沉默不语,显然这般模棱两可的反馈并不令他满意。M.zGxxh.ORG